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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宇紧张地查看地图，紧皱眉头思索着。于效飞坐在他的身边，问道：“刚打了胜仗，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杨靖宇说：“咱们从来没有在这边打过仗，原来是有一个按照地图设想的作战方案，在那儿宿营，在那儿打仗。可是临时打了鬼子司令这一仗，虽然是一次大胜利，但是鬼子一定要报复，会集中兵力包围咱们，原来的计划都不能用了，连隐蔽的地点也没有了，所以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

于效飞一愣：“原来是这样啊，杨司令的百战百胜，真是来之不易。对了，我不是从鬼子指导官身边拿来了他的皮包吗？我看到了里边有很多鬼子的兵力部署，地图什么的，我帮你翻译出来吧，可能对你有用。”

杨靖宇大喜地说：“那当然好了，这种情报我们真是求之不得呢！以前就算是能够得到一些鬼子的文件，可是没有太多懂日语的人，所以基本都用不上。你能翻译，真是太好了。”

于效飞马上把鬼子的文件打开，一边翻译，一边给杨靖宇讲解。他正在说着，杨靖宇忽然瞪了于效飞一眼说：“你怎么一直在这儿？”

于效飞让杨靖宇弄糊涂了：“咱们不是在看鬼子的情报吗？”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没有去烤火？”

于效飞笑了起来：“我练过武功，身体特别好，不用烤火，身上暖和着呢！”

说着，于效飞还打开胸口的衣领，让杨靖宇看看他衣服里边冒出来的热气。

杨靖宇严肃地说：“不行，你不明白，象咱们这样在雪地里行军，整条腿都在雪地里埋着，加上走得累，出汗，很快棉裤就湿透了，如果不烤干，明天就会变成一个冰陀，不但不能行军，人也会冻成重伤，必须趁着休息的时候把衣服烤干。你快去烤火，一会再来工作。”

于效飞只好来到火堆旁边，脱下外边的裤子，求正在烤火的人帮他烤衣服。然后，他回到杨靖宇身边，继续翻译文件。杨靖宇立刻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到于效飞没有棉裤的腿上。

劳累一天的抗联战士互相靠着后背，围在火堆旁慢慢睡着了。凌晨，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声，一个声音喊道：“鬼子上来了！快起来！”

顿时，山谷里枪声人声响成一片，抗联战士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朝山顶上冲去，抢占制高点，阻击偷袭的日军。有的人想要起身，却已经不能动弹，因为身体已经被晚上融化的雪水重新结的冰冻结到地上了。真正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

空中传来日本鬼子的喊叫声，子弹呼啸着打在人们身旁的树枝上，在枪声中，更大的尖啸声越来越近，接着，“轰隆轰隆”的巨响响起，鬼子的迫击炮炮弹在人群中爆炸了，很多抗联战士被炮弹打中，倒在地上。

于效飞身体很好，并没有觉得昨天的行军特别累，而且，他一直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所以，他就要起来了，忽然听到哨兵的警报声，立刻就跳了起来。可是，他一拉枪机，枪机却冻在一起了。

于效飞一用力，“咔”地拉开了枪机。他低头一看，杨靖宇已经翻身跳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握着两支枪。于效飞喊道：“再给我一支枪！”

杨靖宇一边从倒在地上睡着的警卫员身上抽出一支驳壳枪，一边用力摇醒他。

于效飞提着两支驳壳枪，闪电般地跑上了山口旁边的山坡。一般人在这么深的大雪里边奔跑，非常困难。可是于效飞已经找到了自己行动的方法，他一纵身跳到树枝上，脚尖一点树枝，从树梢上一跃而过，转眼之间，他已经到了山顶。

于效飞朝对面一看，满山遍野都是穿着黄色军装的人，正在嚎叫着朝山上爬。于效飞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这次关东军大概是调集了上万人包围了山谷。可是此时那容于效飞多想，鬼子已经到了面前，如果他们占领了山头，下面山谷里边的抗联就危在旦夕了。他对准最前面正在举着指挥刀喊叫的鬼子军官就是一枪，接着又是一枪打碎了旁边的机枪射手的脑袋。

于效飞把快慢机拨开，一梭子打过去，前面的一排鬼子全都倒下了。于效飞把打光子弹的枪朝腰间一插，然后拎着左手的枪朝机枪跑去。后边正在朝山顶爬的鬼子举枪朝他射击，可是于效飞一闪身，已经到了机枪旁边，那些子弹都打到了他的身后。

于效飞弯腰拎起机枪，对准山下的鬼子就扫射起来。正在“呼哧呼哧”向山上爬的鬼子象是被割倒的麦子，成排成排地倒下去。后面的鬼子赶紧趴到雪地上，向山顶射击。于效飞的机枪狂风一样扫下去，下边的鬼子瞬间就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