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页)
为呢?”韩非慢条斯理的向宝珞解释拓跋嗣的用意。
宝珞依旧无法消除怒气,说道:“使臣大人,麻烦您回去转告太子,我与阿爹共进退,断不可能为了自身安全躲避去魏国,这亲亦就没有和的必要了。”
韩非面有难色,“这……太子决定的事向来无人能反对。下官试着将宝珞小姐的原话转告便是了。不过依下官看来,太子殿下便是知道宝珞小姐定会反对才如此一意孤行。”
韩非的意思就是跟拓跋嗣说了也没用,他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拦,届时无论如何都会将宝珞带走。
宝珞眼看再谈判下去也是无望,无奈叹了口气向韩非告辞。心想拓跋嗣也不要小看我了,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宝珞。适才若不是故意让韩非察觉,自己的忍术又怎会如此不济?想要自保或是逃跑又有何难。
夜更寒了,死寂一般的空旷,似乎乌云蔽日已在悄悄逼近。
永初二十三年十一月,天,总是乌沉沉不见一丝暖阳,繁花落尽,百木颓败,这笼罩着京城的压抑气氛象瘟疫一般的蔓延开来。街上行人零零落落,只有迫于生计冒着寒风的小贩在街头瑟缩。
一队全副铠甲的彪骑禁军黑压压如索命厉鬼一样在并不宽阔的大街上呼啸而过,闪避不及的行人小贩无不遭殃,只见乌骑过后满地凌乱。
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源于日前永王府闯入了刺客,永王宠爱的姬妾为救永王血溅王府。永王震怒,誓要彻查到底。施行全城宵禁,由城郊调入了三千江洲军日夜搜寻刺客。一时间,城中四处哀号不断,许多无辜的百姓被指认为刺客同党命丧午门,刑场上血流成河,无论多少清水的冲刷也洗不净这斑驳的怨迹、浓郁的血腥。
郡南侯王睿之夜半熟睡被人掳到了城郊树林倒挂在树端上,还被削去了一只耳朵。在那阴森诡异的林间哭嚎了一夜。
刑部尚书黄崇岭被人砍去头颅悬挂于午门旗杆之端。那凄厉狰狞的头颅瞪出圆滚滚混浊的眼珠,看得行人心惊胆颤,无论如何也抹不去这心头梦魇。
京城最大的玉芳院被指是乱党藏窝点,半宿间被禁军屠杀矣尽,还一把火烧了这终年笙歌艳舞的大院。浓烟滚滚弥漫上空,夹杂着血腥与烧焦尸肉的恶臭围绕城中三日不去。城中百姓惊惶失措,不知灾难何时降临至己,纷纷紧闭家门。
城外,江洲军连夜兵分三军,左翼军悄悄掩于西篱门外的荒山野岭石头津,中翼军留守南城外,右翼军静静北移,掩于东篱门外沼地之中。
无边诡异的寒夜里,江洲军悄悄对皇城形成了包围之势。
而骠骑大将军萧定邦的四万萧军仍旧按兵不动,驻扎在南篱门内长干里山区兵营。军纪严谨,日夜呼喝操练不断。
只有钟山脚下的馨园仍旧是宁静如昔,似乎这外来的纷扰对这诺大的园林无一丝一毫影响。园中密布疑阵,没有人敢硬闯这片林园。
明月楼,底层暗室。容玥、刘邑隆、降涟、羽林军统领安泰四人围坐于一方沙石地理模盘边。目光紧紧胶灼于那沙盘中的旗帜摆布。
容玥手中不时移动黑旗,可是不管怎么动,黑旗似乎躲不开白旗的围圈。兵力悬殊,只有出奇制胜了。八千容家军已隐藏在北篱门外山野之中,逼近皇城。如今的形势,只能是保皇宫,弃馨园。不过这馨园的机关也不是谁都能轻易闯进来的,就算花费时日破解了机关,送他们一所空园那又如何?
“公子,江洲分舵回报留守江洲的两万大军已经在少将肖户光的率领下逐步北移,借平叛军之名已是渐渐接近京城。”降涟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沉声说道。
刘邑隆双眉一挑“大皇兄看来已经是摆开了逼宫的阵势啦。”他嘴角不掩讥诮。
容玥眼中闪过寒光,说道:“那两万江军不敢靠近京城一百里内,暂且忽略。如今也只能死守皇宫,护卫父皇周全,只要守得半月下来。各路的勤王之师便会赶到。渤海东伯侯与南地的长乐侯也已是准备妥当,京师有任何异动便挥师北上。
这东伯侯与长乐侯是偏支皇族,早年与武帝征战沙场,情意颇深。天下大平后这两位王爷自请前去偏远封地逍遥快活。两人手中各握重兵两万。
“待到两位侯王到了京城,萧定邦也不敢冒天下之大讳不出兵勤王。如今他仍是按兵不动却也不是坏事。”容玥又道。
安泰眉目深锁:“如今万余人守住皇城几日也非太难,只是这慕容破手中的两万禁军威胁亦是不小。”
“对付那两万禁军我自有奇兵,安统领不必担心。”容玥微微一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