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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是这把枪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是啊,就是这把枪。”左轮把枪接过去。
“能死在这把枪下,值了。”我赞叹道。
“吆喝!不服是吧,要不再来一次,幸亏你小子反应快,不然哪还有机会在这卖乖。”
“一听枪响,第一反应就是哈腰缩脑,再慢一点,脑袋没了,不信你看。”我把脑袋凑过去让左轮看我的头盔。
“好家伙,这样你都没死?真是。”胖子说道。
“幸亏没死,要不连长问我,你怎么下来的,我说不知道才丢人呢。”
我把布拉德的枪交给杰克,这是他唯一的遗物,杰克接枪的样子就像接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搂在怀里。整个晚上我和左轮轮流放哨,杰克抚摸着布拉德的枪,眼神飘忽。我们每天换营地,不作长时间停留。
“你行不行啊,安不好,子弹能飞到十万八千里去,弄不好能把你赔进去。”
“没办法调试,这家伙要是调试好了,比你那支强多了。”
“有狙击型的,有机会弄一只不就完了。”
“等有机会再说吧,目前我们做的就是养精蓄锐,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毛主席教导我们的。”
“你不是在西点留学吗,他们的军事理论是什么样子的,说来听听。”
“欧美国家属于资本主义社会,所有的兵种都是为剥削人民的统治阶级服务的,比如德国,意大利,美国,法国等国家,而中国和苏联不一样。”
“讲重点。”
“重点就是,中国的军队是人民的,他们的军队是剥削阶级的,他们是以饷养兵,我们是以兵养饷,所以,我们国家比其它国家的战争更多,经历的时间更长。”
“也就是说,你们和老外联合起来压迫我们。”
“不能否认有这方面的军事行动,但国共两家再怎么斗,也只是内战,和目前的世界战争完全是两个概念,这关系到整个世界的格局,是世界范围内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
“那老蒋要是知道你和*在一起,会不会以叛党罪判你啊?”我问道。
“对内和对外,蒋委员长还是能分的清的。”
“那你说要是世界战争平息了,国共两家会不会再打起来?”
“那是必然,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政党,一种制度,一种军队。”
“那你看,谁会赢?”
“不好说,按*理论来讲,应该是共产党。”
“为什么?”
“很简单,资本主义制度在中国走不通,只有共产主义。”
“也就是苏联的道路?”
“可以这么说。”
“那将来回国,我可不希望在战场上遇到你。”
“我倒想见到你,可得先回去啊。”
“还有没有枪油,给分点。”胖子大叫。
“还要啊,就你那枪,能把一个连的枪油用完,没了。”
“这枪真费油。”
我们重新返回,狗的尸体已冻的硬邦邦,德军的尸体还在,面部已看不清,血迹早已被风雪掩埋,看着一具具尸体,就像看到我们自己,那么触目惊心。死了的就死了,活着的还要活下去,这不仅仅是对我们说的。生存是个极大的考验,没有盐和水,身体变得极其虚弱,毫无精神,只能找一些含盐分的植物摄取极其微量的盐分,把狗的肠子烤出油来,挤在布团上擦枪,狗皮剥下来套在四肢上保暖。 。。
第十八章 挣扎
这种长期潜伏的生活绝对不能再长时间继续下去,我们需要真正的食物和水,严重的睡眠不足,精神几近崩溃,浑身上下长满水泡,离我们最近的城镇只有两天的路程,在丛林的边缘地带,没有德军驻守,相对比较安全。
前面有一座阁楼,烟囱还冒着烟,观察两个小时,只见一名中年妇女出来倒水,阁楼前面是一条通往丛林另一端小道,后面是茂密的丛林,左侧是一个草垛,右面有一辆报废的吉普,四个轮胎已完全脱落,绕到阁楼后面,从里面传来婴儿的声音,胖子留在外面放哨,左轮扎好马步,拍拍大腿,双手交叉放在胯下,我助跑两步蹬在手上借力使力窜到二楼,转身靠在窗下向四周警戒,紧接着就是杰克,我摸进屋子,里面很暖和,墙边是一个婴儿床,壁炉里烧着木材,壁炉的正对面有张桌子,上面几本书籍还有一盏油灯,跟前是把椅子,一侧是一张单人床,叠的整齐的被子,中间火炉上的水壶正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