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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虽名为丫环,但由于沈老爷的偏爱,这么多年在沈家过着半个小姐的生活,吃喝穿用上直逼正牌沈家大小姐沈流云。就算是在被赶出沈家后,桑采青凭着她的青春貌美和那点小计谋,在物质上也没窘迫过。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两人,在萧清羽带出萧家的那点私人积蓄几近坐吃山空的时候,陷入了一种窘迫的境地。
“清羽,我们……我们家的米快吃完了……”桑采青望着见底的米缸,小声的说道。
桑采青真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和萧清羽两人每日酒足饭饱后,就吟诗作对,琴箫相和,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但随着萧清羽的画作不被画廊所接受,找工作屡屡受挫,两人手上的余钱日渐耗尽,两人从两三日去一次酒楼打牙祭,改为了日日在家用餐,饭桌上也从日日有鱼有肉,演变成了鲜见荤腥。而现在,见底的米缸更是将两人逼到了绝境。这时桑采青和萧清羽才明白,原来一文钱逼死一个好汉这种事不仅仅是在话本和评书中才会出现的啊。
“哦,是吗?我手头还有些余钱,等会就去粮铺买些米回。”萧清羽笑着帮采青顺了顺披散在背上的长发,说道。
桑采青先是放下了一颗提在半空中的心,随后想到两人都以天为媒,以地为娉,行了周公之礼了,萧清羽竟然还有钱瞒着她。这让桑采青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感觉就像娘说的,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就算失身也不能失心。
“对了。”萧清羽走到门口时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转回头对桑采青交代道,“采青,你今天不要等我吃晚饭了,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朋友约我去他家参加一个诗会,可能会在那里吃。”
桑采青听见这话,脸上一僵,很不高兴的点了点头。桑采青此时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不断的翻滚着,沸腾着,等萧清羽走远后,再也克制不住的将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这个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三少爷,我这还有点私房钱,你先拿去用吧。不要做这个了……”阿列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哽咽的说道。阿列从小就作为萧清羽的贴身小厮,从小一起长大,对萧清羽有很深厚的感情。再加上,萧清羽自幼聪慧,无论是读书、作画、诗歌还是音乐方面都学得很快,更是能举一反三,所以他在阿列心中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他的一切都是阿列的骄傲。对阿列来说,他一生最骄傲的事就是他是萧家三少爷的贴身小厮。可现在,他的少爷竟然在做这种事。
“好了,阿列,不要叫我少爷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少爷了。你能资助我一时,但不能资助我一世。再说,我有手有脚的能养活自己的。你的那些钱攒起来也不容易,你自己留着吧。”萧清羽笑着婉拒了阿列的帮助。
“你还干不干啊?不干就滚开,别挡在那里。”一个粗壮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主仆二人的交谈。
萧清羽对阿列安抚的笑了笑,对那个人鞠了个躬,说道:“钱爷,抱歉。我这就去干活。”
萧清羽扛起一个一个麻袋,就往货船上方向走去。没错,就是扛包。萧清羽出门前说的那所谓诗会完全是为了怕采青伤心说的托词,自从他被逐出萧家后,那些所谓的朋友是一个也没有再出现过了,又何来诗会可言。现在家里快要断粮了,萧清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负起养家的责任,所以为了不让采青担心,萧清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的手上哪里还有余钱,自从他和采青在一起后,他就将所有的积蓄都交给采青保管了。由于方少陵的从中作梗,再加上一些人墙倒众人推的阴暗心里,萧清羽空有一腔才学,却无用武之地,最后在城里转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扛包的工作。
阿列看见萧清羽扛起那麻袋后,两脚直打摆子,心里一阵酸痛。他赶忙向前跑了几步,用手帮萧清羽在后面托起麻袋,希望能减轻压在萧清羽肩上的负担。
“阿列,不用了,我还搬得动。”萧清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萧清羽此时眉头紧促,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牙齿要得紧紧地,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撑起他和采青的那片天空。
“少爷……”阿列第一次违抗了萧清羽所说的话,一直站在萧清羽后面,帮他托着那个麻袋。阿列感觉心里酸酸麻麻的,老天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三少爷这么好的人,竟然要受这样的苦。夫人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心痛的哭昏过去。
略带咸味的汗水顺着萧清羽的头发流到脚尖,他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湿透了的脚印。
……
在萧清羽离开寄萍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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