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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教练暗自叹气,后悔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她毕竟才学了三个月的时间,而婀娜却有着十多年的冰龄和无数大赛经验。现在就要她和婀娜同场为敌,也许真的太早了。在这个女孩刚刚显露出天才的时候,就将她的自信摧毁,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方法可能用错了。对她而言,也许只是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认识到了自己与强者的距离。
他正想要鸣哨结束比赛,忽然看见婀娜在进入第一个弯道时摔了下去,然后半坐在冰面上,笑意融融地朝他挥手,“抱歉,看来要重新出发了。”
麦教练当然知道这是婀娜故意为之。她平日象女王般对别人气指意使,天性却不坏,向来信奉公平竞争的原则。但凡比赛取胜,必定是光明正大赢人家的,绝不会出奸耍诈。这下变故,倒也合她一向的作派。只是这女孩能令骄傲的婀娜另眼相看,倒在他的意料之外。
尽管装备了护具,丁丁的膝盖还是摔得痛极,更可怕的是信心都摔碎了,羞惭得几乎想逃走。她沉着头检查膝盖上的伤口,为的只是不要看到麦教练和婀娜的眼光。
婀娜的火红冰靴离她越来越近,在她眼前停住,铿锵的声音道,“刚说的听清楚没有,乘以二。”
她依然不敢抬头,“什么?”
忽然婀娜弯下腰来,丁丁看见黑色皮绳串着一枚式样奇特的戒指吊坠从眼前挂下来,“我说,两圈乘以二,我要赢你四圈。别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混进比赛。好好听着,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容许滥竽充数的事情发生。”
婀娜挂的这个戒指跟丁丁记忆中的那一枚非常相似。这枚戒指就象毒针般刺痛了她的心,她想起了那个人,以及那道永远不可能被人发现的伤口。她原本沉浸在自怨自艾、卑微畏缩的情绪中,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刚才失败上,身体麻木不受控制。婀娜的戒指就象一把利斧劈开了她眼前的黑暗,让她惊醒过来,摆脱了梦魇般的心态。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称之为紧张,几乎没人能摆脱第一次比赛的紧张情绪,随着经验的丰富,对自我情绪的掌控能力也会加强。对付紧张情绪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转移注意力,婀娜对她的刺激刚好就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婀娜看着她,笑得象朵冷峭的小红花,“很好,就是这个表情,用心比赛是对我起码的尊重。”
七月十日这天终于到来,速滑社的空气格外凝重,新手和徘徊于二、三流水平的队员们既惶恐又期盼,惶恐的是太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够,期盼的是奇迹能否出现,他们也知道这种期望不切实际,中奖几率几乎跟买彩票一样。但是那些排名在前的也不轻松,个个故作镇定,强颜欢笑,说着连他们自己也不会笑的笑话,以证明他们坚强的信心。
只有婀娜懒洋洋地藏在鲜红色蝶形面具底下打盹,偶然睁开眼睛问身边的人,“看见艾米了吗?”
“好几天没来了。”答话的女孩干净均称,一头浓密的棕发全部盘起在脑后,很象芭蕾舞演员,她戴了个百老汇舞剧《猫》里的面具。
婀娜看她一眼,“你高兴得很啊。”
女孩嘴角牵动,面具下部露出深深的酒窝,戏谑地施了一礼,“如果你希望以绑架为名让她参加不了今天的比赛,非常乐意效劳。”
婀娜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少做梦了,艾米不在也轮不到你。”
两人离人群很远,大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表情还以为在亲密交谈。全社团的人都知道她们不合,见此情景不由啧啧称奇。
丁丁问道,“那是谁?”
“茉莉?汉克斯,阿拓的姐姐。”
丁丁来报到的时候,茉莉刚好被派往罗洲的另一个俱乐部交流,节后老队员和新队员的训练时间又错开安排,因此今天是丁丁第一次见到茉莉。姐弟两人长得并不很象,弟弟身高超过185,而姐姐的身材则娇小很多,看起来似乎是弟弟把妈妈肚子里的营养全吸收了。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茉莉更象是妹妹,事实上很多人这样弄错。
阿拓走过去打圆场。队员们正议论着,麦教练和艾米走进来了。婀娜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手紧抓座位前的护栏,同时一只左脚没规矩地踏了上来,看得出情绪不妙。“公主殿下消失了很久;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艾米走到她站的位置底下,仰头看着她。“一点私事,走得急没能跟你说。别沉着脸,不漂亮。”
婀娜扭过脸,却忍不住笑意。“你还有闲心管我漂不漂亮。一周没来,今天有体力跑完全程吗?”
艾米轻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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