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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茅屋很小,很简陋。但她收拾得很舒适。厨房干爽爽的。我坐在糠窝边向灶里塞草把,红红的火映透全身,灶边暖烘烘的,感到舒服极了。袁琪在灶台上一边忙着,一边跟我说话。她非常热情。
15中的同学都很老实,不活跃。这一路其实有不少她们的人。这一片的知青去常德都要经过她们家门口。然而却很少来往。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愿意同人交往的。刚走的两位同学就是她们同一个大队的,天雨没出工串门来了。15中是女校,她们交往的圈子非常小,封闭在本校的同学中,跟我们3中很相似,在外面放不开。我大概是袁琪接待的第一位异性同乡,一旦接触,并不感到隔膜,很想交流,也很容易交流。
饭熟了,我一身也烘干了。我们坐下来美美地吃一顿。看我狼吞虎咽,袁琪在笑。我还得多做解释:我不是昨晚一顿没吃,整整一天了,没吃饭还转了差不多百把里路。
袁琪确实搞得丰盛,把她从长沙带来的东西都搬出来。我想我此刻若是回到队里,无论你受了多少苦,立了多大的功,也不可能得到犒劳。即使弟兄们有此心,也拿不出一点象样的东西撂锅里煮的。那个正在遭难的家穷得揭不开锅。我回去十有八久还得借米下锅。这话我都没好意思跟她说。怕她以为我提前把晚饭都在这里吃了。实际上这想法我还真不能说没有。今天到她这里算是来对了。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贪恋她这里的舒服。
饭后不久,我提出要走。她说等雨停吧。我们坐着聊天。外面斜雨冷风。不时有农民顶着雨到她家来借这样还那样。可能是来看我吧?村子里来个生人是很显眼。
过了一阵,看那天色不象要住雨的样子。这正是典型湖南的早春二月,阴雨绵绵轻易不收场。我说不能等了。她不再留,就叫我带上伞走。我说正是雨季,伞你自己要用。她指指墙上的蓑衣斗笠,说她在队里出工用这个,进城才打伞,我下次进城再来还她也不迟。
我后来才听肖黛说她是学毛著的积极分子、公社劳模、生产队妇女队长。看到墙上那套披褂行头,再听她说的,我觉得她是个真诚朴实的人,不会做派,就接过伞,谢她上路了。但是我后来离开了黄溪堰,再也没机会从这条路去常德。那伞后来是托她们公社肖黛还她的。肖黛是黄工红的同学,跟黄工红到我们队玩认识的。就没有机会再见到袁琪。
19、给爱找个理由
19、给爱找个理由
到队里后我没有即刻去公社领布票。那几天,去长沙的同学陆续回来了。我们去了一次三队。那是沈萧云、黄工红邀请我们去吃他们自制的米粉。我想我们恐怕是沾了史山明的光。他这时跟沈萧云正热乎。这以后,有一天傍晚,沈、黄又一次光临我们的茅屋。
沈萧云是来找史山明的。他们占着前面的房间。
黄工红和我们进到里面房间,她跟我们不生分,总能找点什么谈。但是今晚我没料到她会讲到我本人。话是从沈萧云史山明谈恋爱讲起。后来她问我是不是对周书薇也有意思。我否认了。本来也是没影的事。她说:“没影就好,周书薇是有朋友的了。”我并不感到很惊奇,或者说我装做很平静。说";我知道,她朋友好象姓马。";以前王源钊他们讲过,他们见过周书薇和两个男的青年工人在12队到陶家铺的大路上走,不久又在大队见到她的一封信,落款是常德×× 厂马寄。我们认为他就是周书薇的朋友了。
黄工红的话促成我办了件书生气十足,也带几分虚伪的事:我明白有人在议论我,这并不令我反感。现在她把话挑明了,给了我直接讨论这个话题的机会。我要给书薇写封信。黄工红跟我谈的就是写信的理由。我要向她表白,我对她是有好感的,但决不会去做第三者,云云。
年轻男女之间想要直接表达倾慕之意是不容易的,要没有黄工红的谈话,我写信就显得是空穴来风。既不想做第三者,那表达好感做什么?有了这次谈话,写信才是事出有因。我应该想到,书薇可能对我是完全没那意思的,那我也不是那意思;但书薇也可能对我并不拒绝,那我就是及时发出了信号。发出这个信号的意义是重大的。黄工红谈话就是给了我一个发信号的理由。我这个人做事是太需要理由了。
那么现在来想想,当时我到底对书薇有不有那意思呢?
应该说我当时并没有认真想过。诚实地说,如果有机会,我会接受;没有,我也不会刻意去追求。因为至此为止,我和书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