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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刮过,已近尾声。热闹已经看过,帷幕正在徐徐落下,估计不会有我的戏了。老贵走了、羞琴走了、张征智走了、吴可敏走了、王载安走了……都走了。我也走吧,回水利工地。横跨荒凉广袤的英湖,我又到了石公桥冲天湖工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0、穷途末路的小资情调
70、穷途末路的小资情调
书薇在工地广播室,离宣传队驻地龙子岗还很远。宣传队就我一个知青了,整个工地也就我们两个知青了。有很多人耐得了艰苦,耐不得寂寞。真要扎根农村,那身边有一帮朋友与孤身一人心里的滋味是大不同的。其实下乡对家庭出身不好的人来说,最苦的不是生活的艰难,而是看不到希望。记得严洁誉在菌肥厂时跟我讲过一句话,说我们这些人既没有一个好爹妈,又没有立身的本事,更没有犯罪的胆量,还要爱面子,能有什么前途?把我们描摹得入木三分。这副先天贫血的身子骨,只配愁眉苦脸。
这时正当冬日的阴雨天。霪雨霏霏,薄暮冥冥之时,清冷之感蓦然而生。我常常拉起手风琴,(我是从这时开始摸上手风琴的。手风琴是公社广播站谢重甘走时留下的。)和声伴着旋律在空中飘荡。那情境有点伤感,有点小资。但也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了,那愁相当具体,相当实在,把它倾注在十个指头上也是一种倾吐。正所谓,琴声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好意思地说一句,那段日子我一个人呆在工地,确实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了。我非常钦敬的作家王蒙先生说,不喜欢男人诉苦。其实我也不喜欢,知道这没出息。但人总是矛盾的。为了给自己一点面子,我就用鲁迅的“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给自己脸上抹点粉吧。这时节当英雄豪杰的心情我是一点也没有,只想当个小工人。
清冷之中过了数日。一个雨夹雪的早晨,在我们完全没想到的时机,种禽站的老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站里派他来通知我和书薇回公社,说是要推荐我们上学校。牛鼻滩公社到冲天湖50多里,没有电话可通。在这种天气,一路雨雪,种禽站专门派个人来通知我,也可见他们一份心。但是老唐带来的消息并没有使我们激动万分,又是学校招生!它会要我们?这两年教育界的诸君张铁生、黄帅、迟群、小谢、梁效正闹得起劲,他们的名字如雷贯耳。对这无产阶级的教育阵地我们有点敬畏,因此这消息并未激起我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我们还是离开了工地,往回走,这终归是次机会。工地到底呆不得了。
一路上情绪渐渐好起来,因为雨停了,我们已经走出了工地附近泥泞的田间小路,走进了早已干涸的长满草的英湖,脚下利索多了。
茫茫荒野中一条小路曲曲弯弯通向远方,几十里路除了我们再不见人烟。长久以来,我心里藏着个古怪的念头:希望有那么一天,能跟书薇在一条老也走不完的路上走,视野所及只有我们两人;有雪花、有风,牵着手,不讲话。路越长越好。这么个儿女情长的怪念头,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做隐私藏在心底,没跟她讲。没想到,机会就是今天。我和她怀着一种久久压抑后的放松,听着远方似有若无的呼唤,踏进一片无人的旷野,朝着牛鼻滩方向走。那路长着呢,50多里,比我憧憬的还好。那情境其实是很难有的,可遇不可求。浪漫、温馨,像一部电影。 。。
71、屡试不第是意料中的意外
71、屡试不第是意料中的意外
回到公社才知道,这次的机会原来是负责牛鼻摊区教育工作的何支书、负责公社教育的黄办事员给我们的。书薇在学校教书,他们都认识书薇,对书薇印象不错;同时他们肯定也记得我写的那篇现代八股文。他们就是当时作文的阅卷者。眼见又有了招生机会,想提携我一把,让我再试一回,把童生结束了,扶我进学。这一方面是书薇的关系,一方面也有惜才的意思。看我上次八股做得那般知趣,顺着考题指引的方向,按套路歌功颂德,似乎懂得些革命现代制艺规矩,即使比范进差,不中举也该中个秀才。应该讲,他们这方面的意思也是明白的。总之就是要帮你。这两位教育界的前辈本质上是非常好的老教师,习惯用育人的眼光看人。
我们填了表。表是区教育办制定的,好像是去一所技工学校,株洲一家大型工厂的技校,但又没讲明。虚虚实实不太像真的。
第二天,我一个人再度跋涉50里,到工地把我和书薇的行李背回。来回100多里,虽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