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
闻韬道:“来日方长。你现在即便恨我,也是应该的。”他伸手抚了抚郑吉脸颊:“我那时候也许真是气疯了。我把你带在身边十七年,你中了毒,就连聂英奇都不敢把你交给我,宁可把你交给外人。”
郑吉听了,目光中却出现了痛苦之色,道:“我宁可……”
闻韬将郑吉手掌轻轻一握,道:“你想说,你宁可当时被我杀了,也好过被送给其他人,然后再被我当着众人的面那样冤枉,是也不是?你当时明知道我只是做戏给别人看,却见我将你这般折辱,竟以为我是真的不信你,不要你了,是不是?”
郑吉被他戳中心事,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苦涩异常。
但他早已不会哭,只觉这苦涩竟有如血哽在喉,吞不下也吐不出。闻韬倾身将他紧紧抱住,郑吉被他这般抱着,胸前那堵塞感竟让他透不过气来。闻韬觉察到他呼吸不对,在他后背来回摩挲揉按,轻抚许久,郑吉才觉得那酸涩的堵塞感散去了些。
闻韬拥着他坐了一会儿,直到见郑吉有些累,就伸手将他抱到毯子上,道:“累了就再睡一觉。”他低头去吻了吻郑吉眼睫,问:“现在还怕我吗?”
郑吉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闻韬也无奈地一笑,道:“休息罢,再有一日就到会稽山阴了。江南天气好些,你疗养也方便。”
郑吉问:“山阴?”他用力眨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昏昏欲睡。
闻韬低头去抚他脸颊,温声道:“闻说从山阴‘道上行,山川之美,使人应接不暇。你不喜欢吗?”
郑吉却已经睡着。
*
接下来几日,依然接连大雨。
郑吉在夜半雨声中醒来。
那日闻韬与郑吉被送出暗帝陵,竟回到了窄川。郑吉那药棺也被闻韬带出,派人一路分道向北,掩人耳目。
此番来山阴,闻韬本想坐船出行。吴越之地多山,虽不拔峭,于行车却依旧不便。但冬季枯水,不便行船。只得一路车马交接,日夜赶路。好在这马车够大,也足够舒适,马匹也驯养得十分聪敏,路上不至于太过劳顿。
白天郑吉自觉身体稍好,想弃车骑马。但闻韬不允,也担心被人看到,他只好整日呆在这车内。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就时寐时醒。于是他便借着壁角晃晃悠悠的昏灯,看起了聂英奇的信。
此刻窗外春雨如帐幕,将万物生灵的声音都隔在了这幕外,反倒令车内分外安静。
这信实在是很厚,除了细说针刀砭石与推宫过血的法门,竟还附上了一卷有些眼熟的纸皮,上面用卫夫人小楷誊写了十几个药方。
他与聂英奇相处多年,也略通药理,当下便将纸卷对着那琉璃灯,一个一个看下来。
第一个便是收敛止血,生肌散瘀的伤药;第二个却是个暖胃的老方子;再来便是些滋养肺阴,重镇养心的,清毒散火的,健脾护肝的……看到后来,居然连什么温肾壮阳的丹丸,填精补血的汤食,消肿润肠的脂膏也出来了。郑吉越看便越觉得头晕眼花。
闻韬被他弄醒,道:“在看什么?”
郑吉盯着纸卷上那重镇养心汤的方子,似乎是随口问道:“项禹怎么样了?”
他并不是突然才想起来问的,这担忧自他清醒后便在脑中盘旋数日。但思虑过重,反而问不出口。
闻韬不在意地道:“还没有死。”从他手中将信一把抽出,道:“眼睛要坏了。”
郑吉紧绷的心弦松了些,道:“我睡不着,你自己睡吧。”
闻韬笑道:“看来得让你累一点。”说着便把郑吉抱到怀内,开始温存。
这几日,他们二人虽各怀心事,但苦旅中于这车内朝夕相对,避无可避。郑吉身子让了一下,反被闻韬轻车熟驾地捞入怀中。
这样被闻韬压在大腿上缠绵的青涩游戏,两人过去玩过不知多少次。但在聂英奇成为他的情人之后,闻韬便不再与郑吉胡闹。也是从那时候起,郑吉像是突然明白了情爱所有的苦涩意义。
闻韬当然知道这苦涩的秘密是什么。聂英奇走后,郑吉便成为了闻韬名义上的情人,他也不会因为知道这秘密就不去撩拨郑吉。因此,这一年多来,他们之间变得刻意而暧昧。
而现下,闻韬似乎做得更过分了一些。
他的吻还是很温柔,因为郑吉的伤势,闻韬并不敢太深入地去吻他。但他已经将郑吉衣物悉数解开,将手伸进去爱‘抚他纤瘦的腰际;另一只手早已解开郑吉的发带,温柔地按摩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