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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失去支撑,面朝下狠狠摔倒在地。
良久,郑吉听到项禹在他头顶道:“原来你梦中喊了燕雁来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项禹伸出一只脚,□□郑吉身下,道:“原来你曾说过聂英奇去了关外,你在此等他回来,是为了这个消息。”
项禹用足尖将青年倒伏的身体翻了过来,又道:“原来那日‘你死活不肯与闻韬走,一定要留在我身边,便是为了等这一天。”
郑吉没有动,也没发出声音。若不是他睁着眼睛,倒更像一个死人。项禹持着剑,看着倒在地上的青年。三棱剑尖挑开郑吉身上衣襟,滑下他脖颈,喉结与锁骨,最后停在他胸膛那浅浅的箭伤疤痕上。
项禹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往这里钉了一箭……从此我便一直在想,这个胸膛下面,到底是怎样一颗心。”他好像醉的很厉害,此刻突然谵妄地看着郑吉,凶狠地道:“是不是我当时将这一剑戳个对穿,让你死在那玄雀山上,就没这么多麻烦!”
郑吉没有去看三棱剑的剑尖,只是看着项禹,他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着。忽听得耳边传来碎裂声,项禹竟掷了剑,狠狠将药碗扫了出去。三棱剑滚落一边,药汁泼了一地,几片碎瓷滴溜溜地滚到了一边。熟悉的药气在房中弥散着,盖过了项禹身上的酒气。
项禹注意到郑吉脸上神情,冷笑道:“你也闻出来了,那正是余下的情茧解药。当日我见你那般屈辱,后来不忍次次给你尽数服下,宁可为你化毒时多用些内力。这种你闻一下都觉得恶心的邪秽之物,这一年我却迟迟不忍丢掉。你以为因为什么?”
郑吉闻到了越来越重的酒气,他看到项禹眼眶周围都泛着红,眼中尽是血丝。
两人对视多时。最后,项禹却俯下‘身,在郑吉胸口那伤痕上吻了一下。
项禹的脸几乎贴着郑吉的胸膛,沿着胸口一路吮吻而上,又来到他眉目之间,轻啜着郑吉的眼皮,沉声道:“来,解释给我听……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相信。”项禹呼吸里还残留着烈酒的味道,他在郑吉脸上胡乱吻着,附在他耳边道:“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解释?你用这双眼睛看着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手指却掐着青年的腿根,将他腰髋死死抵在地上。
郑吉却依旧不说话。项禹醉意更重,突然掐住郑吉下颔,怒吼道:“你是死人,还是哑巴?是不是逼我让你把地上的药舔干净才肯松口!”
郑吉脸上登时血色尽失,他的颔骨被项禹掐住,却只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痛吟。
项禹的手从郑吉下颔滑下,掐住了青年的脖子:“你既然从来不肯解释,那留着这根喉咙还有什么用?”他将郑吉压在身下,手中轻轻地使力。
项禹看着青年的脸色变得发紫,呼吸变得微弱。郑吉的身体已经瘫软,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却依然说不出一句话。
他还不是死人,也不是哑巴,只是一早便被制住了哑穴。
窗外已是日光大盛。
项禹从郑吉身上下来时,似乎已变得十分清醒。今日是腊月十一,正是他出发去帝林的日子。
项禹的声音低沉而轻柔:“方才燕雁来所说的话,我本可以一句也不信。只是你交出玉扣时一定没有想到,聂英奇的鸽子找不到你,竟误将信投送给了佟方。”他将一张字条丢到奄奄一息的郑吉身上,冷冷地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燕雁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听说聂英奇也已到了帝林,我既是他仇人,是不是也该去会一会他。”
项禹看了那鸽子一眼,抬手将它放了出去。他脸上的笑容冰冷而扭曲:“但喑王一定更想知道,闻韬与燕雁来勾结在一处,是要做什么勾当。”
门在郑吉眼前合上,那字条飘到了他膝上,上面只有四个字。
“稳住项禹。”
*
腊月十四夜,玄雀山中月朗星稀。
李穆带人在山中打马而行。他们当当心心地淌着一条小河,涉水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突然,山腰传来隐约的轰鸣之声。不远处突然闪起一片火光。李穆当即示意手下止步。众人将马牵至河边矮树林中,伏下回避。不久后,果然见到一队人擎着火,从另一侧的小路上飞奔而下。众人等那队人马彻底下了山,方朝着那火光赶去。
荒庙中已是一片火海。那尊地藏佛像已经倒下,身后庙墙也被炸毁,留下一地碎砖破瓦与燃烧的梁柱。火光中竟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听到身后步伐,回头看了过来,竟是聂英奇。
李穆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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