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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妇女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
在“专心”篇中,强调“贞女不嫁二夫”,丈夫可以再娶,妻子却绝对不可以再嫁,事夫要“专心正色,耳无淫声,目不斜视”。
在“曲从”篇中,教导妇女要善事男方的父母,逆来顺受,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应多加忍耐,以至于曲意顺从的地步。
在“叔妹”篇中,说明与丈夫的兄弟姐妹相处之道,要事事识大体、明大义,即使受气蒙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万万不可一意孤行,而失去彼此之间的和睦气氛。
此后出现了《女史箴》、《女则》、《女孝经》、《女论语》、《内训》、《闺范》、《女学》等一系列的跟风之作,但都再也达不到《女诫》这样的高度了。
此外,班昭还写过赋、文等十六篇文章,她一生的作品,后来由儿媳丁氏整理为《曹大家集》。不过,今已佚失,只能看到《东征赋》等八篇流传下来。
班昭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有著述的女子,也是中国第一位女历史学家,她的学识渊博,在中国古代女性中,实不多见。由于班昭在文学、史学上的特殊贡献,当她高龄去世时,皇太后亲自素服举哀,为她举行国葬之礼,殊荣备至。
品读:男权帮凶
班昭是一个突破当时男女界限的一位女中豪杰,她从事了一项历来专属于男人的职业——撰史。但是用今天的眼光来看她的鼎力之作《女诫》,她的形象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对她写的《女诫》,这本维护男性统治的帮凶书不断地被后人所批驳。
据《后汉书》记载,班昭还活着的时候,外界对《女诫》一书的评价即已毁誉参半,班昭的夫妹曹丰生,有辩才,曾写信就《女诫》的内容与班昭展开辩论;班昭的学生,马融则认为该书内容很好,命妻女抄习,然而妻女并未按照班昭的教训去处世行事。
事实上,在班昭死后,《女诫》一书就不再受人关注,中国的社会道德规范也逐渐宽松。只是到了明朝时,“理学”盛行,1580年明神宗命大臣王相为《女诫》作注,并与徐皇后所作的《女训》一起刻印,从那时开始,班昭的《女诫》再度广为流传,影响深远。
1898年5月,维新思潮在全国蓬勃发展,解放女性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裘廷梁创办了《无锡白话报》,裘毓芳在上面发表的《〈女诫〉注释》中大骂:不知哪个胡涂不通人,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害得天下女子不轻。弄到如今的女子,非但不知什么是学问,什么是有才料,竟一字不识的也有几万几千人。若曹大家也依着这“无才便是德”的话,《汉书》也续不成了,七篇《女诫》也做不成了,到如今也没人知道什么曹大家了哪能人人佩服她,个个敬重她?可见得做了女子,学问不可没有的。裘毓芳的这个反问非常有力度,直接批驳了班昭这种复杂的人性。诚然,一个才高八斗的女性却教育后世女性事事尊从男性,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简直匪夷所思。
对《女诫》批评最严厉的还是女性。1907年,在日本创办“女子复权会”、刊行《天义》杂志以宣扬无政府主义的何震,发表了长篇论文《女子复仇论》。文中使用了极为激烈的言辞抨击班昭与《女诫》,直呼其为“班贼”、“昭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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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2月,留学日本的女学生燕斌在自任主编的《中国新女界杂志》创刊号上,发表了《女权平议》一文,开篇即针对《女诫》第一篇《卑弱》而作驳论:自人道主义之说兴,女权之论,日以昌炽。浅见者必惊其奇辟,目为邪说,从而力驳之,以为干刚坤柔,男尊女卑,乃不易之定理。女子以卑弱为主,何权之有?噫!为此说者,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之见,不足以知天之大。
班昭自己清心寡欲,没问题;但是她在《女诫》倡导的女性要“三从四德”,“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义”,“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等,这些理论被统治阶级人物利用后,就把后世两千年的女性像置于修道院一样,极大地禁锢了女性的思想和自由。
有人说,中国封建社会一整套的封建道德将中国无数妇女打入无底深渊,妇女无独立人格,成为男人的依附品,她们从精神到肉体都被弄得畸形了,不仅对着这些封建礼教躬身实践,而且积极参加对女性自己的奴化教育,而奴役最深的礼制,莫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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