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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好好的跟他讨论这件事,但这死老鼠的恶作剧已经引爆了她的地雷,此时此刻无法再心平气和,理智沟通了。
“我哪知道她怎么会晓得的?”他的嗓门也大了起来。“难道你以为是我告诉她的吗?”
如果真的是外遇,隐瞒家里电话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告诉对方?又不是脑残智障!
“难道不是吗?我们新换的号码,我只告诉我家人和出版社,不是你说出去,还会有谁?”连亚葳几乎一口咬定他不忠了,因为心里的怀疑在理智消失的同时益发扩大。
他没好气地说:“大不了我们再换一次号码。”实在也别无他法。
“你如果还是和那女人维持来往,我们再换十次号码,她一样会知道。”她别过头,瞪著另一边的墙,倔强的隐忍住眼泪。“这一次是死老鼠,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
她真的受够了!那女人已经开始变本加厉,若是再不想办法制止,手段恐怕会愈来愈吓人!
“见鬼的什么来往!”他低咒。
她那意思仿彿认定他劈腿了。
“一定是现在进行式,才会连刚换的电话号码都知道。”她以常理推断。反之,若只是过去式,消息就不可能这么灵光。
明明很守本分却被质疑,还百口莫辩,纪睦然已经气到快得内伤、呕到快要抓狂!
“那不然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嘛!”不知所措,他的语气已经从激动愤慨转为懊丧无奈。
“问题是从你那边来的,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他居然把问题丢给她?!“你自己想想看,你现在还和哪个女人纠缠不清?”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不信?”他烦躁的对她吼。
她也面红耳赤的回吼:“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信?”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被这种麻烦给缠上!”他抡拳击向墙壁泄忿。
连亚葳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火气也冲上脑门。
“那我又是招谁惹谁了!你凶我有什么用?要凶怎么不去凶那个女人!”气愤的眼泪又飙了出来,她再次对他吼完,怒冲冲的回房,甩上门板,落锁。
“SHIT!”纪睦然简直想仰天长啸,他踩著愤怒的步伐,拿起那装有死老鼠的箱子离开家里,同样甩上大门,发出砰然巨响。
当争吵开始变得不理智,暂时避开对方、远离战源是平息怒火的好办法。
他们都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毕竟因为一个无谓的外人而伤害彼此的感情,未免太不值得了!
高登是纪睦然的得力助手,也是纪睦然平时最常接触的人,因此他对他的信任可想而知,偶尔有些事情也会对他吐露。
离开家之后,纪睦然的心情因为第一次与连亚葳发生争吵而相当烦躁低落,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闷酒。可一个人喝酒实在很没趣,而且愈喝心情愈郁卒,又没人可以吐吐苦水,于是他想到了单身的高登,他知道他不工作时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所以打了通电话找他出来当酒伴。
高登自然是喜出望外,乐意之至,三十分钟内就立刻飞奔到酒吧作陪。
心情不好,喝酒似乎特别容易醉,酒过三巡,纪睦然已经开始跳针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打这种电话有什么意义呢?可恨的是,还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防止她继续打来!”叹气,摇头,仰首又干了一杯酒。
“或许,对方是个相当爱慕你的人吧!”高登低低地说,因为看得出他已经有七分醉,所以毫不掩饰目光中绽放的爱意。
纪睦然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被这种人爱慕,不论对谁而言都不算是好事吧?”
不知对方到底是谁,就算换了电话号码,对方还是能知道,到底该怎么摆脱,他自己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高登被这话刺得胸口一阵揪疼,眸光黯淡下来。
他只是希望能好好的待在纪睦然身边,协助他、照顾他,并不妄想要改变他的性向,更不敢奢望能和他成为爱侣。但是,他不能接受他被别人霸占,他无法忍受他属于任何人。
尤其是那么平庸的连亚葳!
蓦地,纪睦然伸臂搭住高登肩膀,恍惚的眼神瞅望著他,专注得令他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高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他向他求助,浑然不知这是“请鬼开药单”。
高登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