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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我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白虎一族都是用拳头蛮力在战斗,我能使用的术法除了将自己的原形变大变小外,便仅会一些天界人人都会的隐身术,驾云诀什么的。
那天的最后,沧曦目光清浅的看着我,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连微笑都再度变得轻松释然。
他说:“当年玄武初代主神落渊在陷入沉睡前,曾在族中留下过两本上古之术,其一便是哥哥所习的‘音杀之术’,其二便是仅能使用一次,可替换双方寿命的‘命移之术’。当年凤莜为弥补自己的过错,将自己一半的血分与了哥哥,与他共享生命。如今,轮到我为自己的过错,负最后的责任了……”
他的眸中,写满了一命换一命的坚定,我根本无法阻止。
虽然我与他看似在那些过往中呆了很长的时间,可换做现实时间却不过刚过了半天罢了,因而当我带着沧曦赶到莲台山的时候,碧方才刚好将凤莜的伤势处理好。
看着周身裹满绷带依旧还是朱雀模样的凤莜,沧曦脸上顿时划过心疼。
因此时距离‘醉生梦死’之毒发作的时间还有一天不到,沧曦便没有再过问魔界之行,只是在他走向凤莜之前,他最后一次侧头看着我,声音忐忑地问了我一句:“你说,凤莜是从始至终都把我当作哥哥,才会对我那么好的吗?”
我素来不会说谎,所以思衬很久,才轻声道:“或许一开始凤凤执意想要下凡历劫,却是因为你与夙夜相像的脸。但后来我却觉得,如果凤凤不爱你的话,是不会嫁给你的。”
沧曦听闻后,微微扬唇露出了一抹笑:“当时我在凡间听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个公主,公主有个非常喜欢的青梅竹马,为了风风光光的娶公主过门,青梅竹马的寒门将军便请旨去了边关战场,但后来将军还没来得及娶公主过门,便战死沙场,而后伤心欲绝的公主便没有再嫁,只是找了一个又一个与将军极为相似的少年作为面首。多年后公主到了年岁尽头,最后的遗言便是让人将她的尸骨迁去边关与将军同葬。这一段情|事在当初的凡间很是轰动,许多戏文的开篇提到公主时都说到了一句话——从此青梅枯萎,竹马老去,我爱的人,都像你。”
沧曦说:“如果凤莜的爱也跟那个公主一样,那我很庆幸,自己与哥哥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管爱的开始是因为什么,他们终究相爱了,便已然足够。
由于‘命移之术’只能有施术者和承术者两人在场,所以当沧曦走到凤莜身旁后,碧方便冲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术法的光辉在莲台山的上空亮了一夜,我与碧方便一起在山脚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当我们再回到凤莜的所在,我的小姐妹已经恢复成了以往生机勃勃的模样,周身再看不见半点伤痕,可唯独没有沧曦的存在。
见我走来,凤莜缓缓抬头,艳若蔷薇的脸上竟是布满了泪痕。
她说:“染染,我觉得好累,我想睡一场很长很长的觉……”
也直到那时,我才知晓,沧曦在用了命移之术后,便在凤莜面前一点一点化为了斑驳的光影,彻底灰飞烟灭了。
她拼了命地想抓住他的残影,可最终除了一片虚空,她什么也没能握住。
夙夜死了,她坚强地撑到了如今。
可如今就连沧曦也死了,跟当年的夙夜一样,就连轮回转世的可能都没有,失去挚爱的痛,撕心裂肺,所以我能理解凤莜为何想要进入沉睡。
因为睡着了,就不会想起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不会难过,就不会悲伤。
在将凤莜送回朱雀族地进入沉睡之后,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往事。
那会儿相柳大战之后,众神归位,唯有水神应龙和火神旱魃没有返回天界。然而诸天神佛经此大战莫不心神俱疲,皆不愿再去凡间。青岚本就与我有怨,所以便在天神聚集时特意夸我白虎一族骁勇善战,然后理所应当的在一片赞叹声中指派了我去。
白虎一族本就损失惨重,再加上爹爹重伤未愈,为了族人用鲜血堆砌的荣耀,就算此时青岚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我领命而去,孤零零的走到南天门,刚想下界便恰好瞧见他长袖曳地身姿卓然的站在门前,好似已经在那里等待许久。我刚想开口说话,便听他道:“走罢,近来闲来无事,正好去瞧瞧你怎样送死。”
彼时相柳并没有除掉,人间大地经此大战之后四处皆是毒气与荒芜,此去必是凶多吉少。但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在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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