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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止一次的想这样的家才是她渴望的家。
只因为那虚无缥缈臆测皇家对异姓王的心,就限制着端王府三代以来的格格们应得的尊荣,压制着她们本应该得到的幸福,若皇家真的想将异姓王除名,克善根本无资格继承王位的借口不是最好的时机吗?就算为了抚恤端王府,也可以重赏她这个嫡女来达到目的啊!
她不想嫁像额娘所说的那种平凡到扔到人堆里,文武不成,一无是处的人,只有像努达海那样的英雄人物才是她梦中的人,统帅三军,所向之处,敌人望风而逃,身材挺拔,面容虽然不十分俊美,却很有风度,当那双眼睛注视着你时,你仿佛就是他的世界。
但是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都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甚至她自愿去当侧室,就跟克善的额娘似的都不允许,即使努达海位高权重,即使她有和硕格格的高贵尊荣,即使他们两情相悦,真心相爱,都不允许,努达海他已有妻室儿女,年过儿立,她的婚事自己也不能做主,自有上位者安排。
旗帜飘飘、马蹄阵阵、黄沙土路、山石丛林。。。。。。。那些都是他们一同走过来的,三个月的路程,她坐在努达海的马背上,依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听着他的每一个故事,被他关怀、注视,使她的心已经情不自禁,甚至有种他们这份感情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感觉。
阻碍在他们面前的岂止是年龄、身份、家眷,皇命那么简单,这一切的难题一直到她生日那几天,她困惑,痛苦,不舍又放不下,烦乱的心在见到克善好象有错处之后,就不由把从荆州就压抑下对克善夺取了哥哥生机、地位的情绪发泄到克善身上。
把克善毒打了一顿,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亲手打人,以前她只是用格格的身份按规矩打罚罢了,不过是禁食、罚月钱、罚劳作,掌嘴、打板子等,从没想过会有自己动手的一天,即恐慌又有种发泄出来的畅快。
第二天云娃去给她挑选生辰的衣物,脸色难看的回来,她几经追问,才知道原来京城中竟然有她不是清白身,被叛军玷污了之类的流言,刚一听到她又伤心、又痛苦,天知道当时她是以死保卫自己的清白啊!那可是努达海亲眼所见的。
但是之后她又有种难言的欣喜,有这样的流言,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那她的婚姻皇家想必也很为难,而满人哪家亲贵愿意娶一个没有清白名声的格格做正妻呢?她的身份又不可能做妾室,而朝廷为了抚恤功臣的面子又不可能不给予她婚姻安排,那么知道她清白的努达海,除了有妻室,身份地位都很合适。
而满人虽然标榜礼仪规矩,但从顺治朝的董鄂皇后,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有违礼仪的事情,连孝庄太皇太后不也改嫁过吗?她这个没有清白名声的格格嫁个已婚将军也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努达海只有一个妻子,娶她也不算大过。
最差不过是个侧夫人,最可能是平妻,或者皇家为了显示宽容体恤战死功臣将雁姬降等,扶她为正也可能,想到努达海的目光,她可以肯定努达海的心意,反正等除服肯定没有人愿意娶她,说是皇上指婚,那也要两家情愿才行。
到皇家为她婚姻为难时,她再暗中表露些想法,太后、皇后若没有别的人选,无奈之下肯定会先暗中询问他他拉老夫人,他他拉老夫人那么喜欢她,努达海又知道她的清白,能够两情相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谁知道这一切都给令妃、福家毁了,原本她终于有了希望,最后却只剩下绝望,没有清白名声、没有清白之身,她还有什么希望?原本绝望的她想着一死了之,谁知道死亡是那么可怕又痛苦,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她终究被救了过来,也没有在寻死一次的胆量,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怎么会知道死亡瞬间的可怕。
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新月回忆了她的出生、那场灾难,动心动情,又为寻求幸福万般打算的记忆,却没有想过在那些打算后,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景象,她爱上努达海,希望嫁给他,却从没有想过雁姬、骥远、珞琳的感受,应该说从没有想过雁姬的想法。
骥远、珞琳只要接受她跟努达海在一起的事实,她还是当作朋友的;至于雁姬?只要她能够被指给努达海,新月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一个问题,她确实有楚楚可怜,满身怯意的气质,但事实上新月格格她又怕过什么?
在有这个想法时,新月脑海中闪过那个一直另她厌恶的人的样子,又赶紧在脑海中赶走,那场战争荆州死伤无数,端王府都被屠杀了,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再说那件事情除了阿玛、额娘同他家,没有人知道,云娃虽然忠诚,当时也没有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