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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同样都是英俊,杜孝之就是硬生生那么抢眼一点,他想著男人的脸部线条虽然英挺冷峻却又不失匀称,真的就像座完美的雕像,俊美与狷狂相得益彰,不像他就平凡无趣许多,连脸的轮廓都应是小了人家不只一圈,明明杜孝之有张男子气概的长相,到底为什么个性会这么差?
“走,我们到顶楼去。”说完便迳自往里头的走廊走,也不在意余时中有没有跟上来,余时中默默走在离他两个步伐后的距离,沿著杜爻的踪迹摸到一处不起眼的暗门。
杜爻掏了一把钥匙出来,银色的小小的一把钥匙,他却连从口袋里翻出来都很费劲,右手似乎不大灵光,好不容易翻出来,手实在颤得厉害,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余时中见他沉静得盯著自己的右手,像要看出一个洞来,在他欲上前帮忙的时候,才缓缓蹲下去用作手把钥匙捡起来,打开门,若无其事得走出去。
余时中到了顶楼,发现外头是一座透天的露台,如果晚上拿来观星的话肯定很实用,他跟著杜爻走到木制的凭栏,杜爻见他没关门,又折回去把门关上,余时中顺势看到顶楼上还有一层阁楼,只有一扇窗户做出口,从外头看进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那是阁楼?做什么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张泉刚刚说的什么藏公主的鬼话,这样一看,还真他妈给他说对了。
“没做什么用。”杜爻走到他的身边的空位,手肘靠在木栏上,闭著眼睛吹风。
余时中随著他的动作也发了一会呆,忽然开口道:“你跟三小姐也是亲戚了?”
“喔,莉丝啊。”杜爻睁开眼睛,余时中发觉他的睫毛很浓密,这点倒跟杜孝之一样:“她是我妹妹。”
“那……”余时中挣扎许久,才惶惶得问道:“你是杜先生的……”
就在此时,邻近的草皮传来不小的声响,强迫打断他们的对话,余时中挑眼一望,是一台垂直降落的直升机,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杜孝之来了。
“时中,你不喜欢男人吧。”
余时中从底下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中移开视线,蹙著眉道:“什么?”
“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杜爻双手抱胸,笔直的眼刃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强迫不喜欢男人的人跟男人维持肉体上的关系不用说痛不欲生,正常人都应该恨不得死了算。你应该很想逃吧,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不用一醒来就得面对男人弓虽。暴的地方。”
杜爻看到他的犹豫,不由冷笑道:“还是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了?”
“你……说什么?”
杜爻突然掀开他的衣领,翻出他骨节分明的锁骨,和上面好几枚未消的吻痕,低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身体吗?你就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操弄,讲白一点就是随便干,明明是个男人,却得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敞开身体迎合男人的侵犯,你受得了?你不发疯?”
余时中面红耳赤,羞耻和愤怒就要满出胀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事肯定大家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也不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闭嘴!”
“男人的施暴是天性,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施暴就是一种愉快,一种娱乐,你以为他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就是干你,把你干烂,最好干死自己在床上。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时中想反驳,但又迟迟脱不出口,因为杜孝之的确常常对他讲这样的话,尤其他在床上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很粗暴,到了余时中完全无可想像的地步突然被这么一撩拨,所有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冲刷他的脑袋瓜子,连身体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
“说不出话?是不敢还是因为说中了?”杜爻悠悠道,眼神阴冷无比,蕴藏著匕首的镜光:“也的确应该怕,这个世界谁不怕杜孝之,连吴信都怕他,哈、”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杜爻反问他:“你刚不是问我杜孝之是我的谁?”他扬起一丝微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杜家兴荣世世代代,一直传到我这一代,靠的绝对不是运气,但唯独做了一件错事。”
杜爻十指扭紧栏杆,强烈的仇恨几乎要穿过整栋建筑物,目标正是底下接受众人拥戴,彷佛拥有全世界的男人:“那就是把杜家的血脉流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张泉离开吴信的山腰没多久,立刻被一通电话叫回去。
“先等一下。”张泉一爪没扇到人,下了狠劲才推开那个已经凑到他脸上的人:“……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