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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爬到浴室洗漱,老宅子的主浴室又大设备又很齐全,镜子旁边还放了新鲜的花朵,余时中本来以为是装饰品,直到拿牙刷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才惊觉那一朵朵都是活生生的小雏菊。
他懒散得坐在浴池旁边,边放热水边冲澡,结果却越洗越困,而且饿得背腹相贴,他拖著爱困的步伐悄悄走到客厅,还没看到果腹的食物,就看到一只餍足的大尾巴狼,正翘著脚在翻报纸。
“早安。”余时中打从心底翻他白眼,声音却是怯怯沙哑。
“不早了,宝贝,我叫人带了吃的。”杜孝之头也不回,交叠一双长腿坐在沙发上:“过来这里。”
余时中早饿坏了,一抹脚就走到他身边,茶几上却没有期望中热腾腾的午餐。
“我才刚叫人去买,还要一会儿,来。”男人拍拍他面前的沙发。
余时中看著他双腿间的一块小沙发皮,也懒得跟他争辩,就照他的意思,跟他前胸贴后背得坐一块。
男人伸出胳膊困住他的腰,他松松得懒著,身长另一只手似乎要拿东西,余时中只听到杜孝之刮磨著他敏感的耳畔,低声道:“会有点痛,忍著。”
?!
耳尖一凉,像是被火舌迅速舔了一口,紧接著一阵后继无力的刺痛,把他满嘴惊骇都吞了回去。
“这、什么?”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好痛!啊、”先是右耳,再来左耳也是同样先是冰凉,再被刺痛舔了一下
“别动,歪了别怪我。”杜孝之环抱著他,放下手中的银器,接著不知道从盒子里拿出什么东西,余时中不顾男人的话,扭著头要去看个明白,细看才发现,那个盒子,不是昨天牟叔送的礼物吗?
杜孝之掐住他的耳垂,把墨黑色的翡翠镶进他刚刚打的耳洞,一耳一个,左右各掐了一下,银针不缓不慢得滑入他的耳肉,牵扯肌肤的感觉又痒又麻,余时中全神贯注在穿洞的初体验,忍不住直打哆嗦。
杜孝之在他的肉肤上戳完洞,还继续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消毒,棉花乾了后又用指尖继续爱怜似的摩擦,把他身上多出异物的感觉全擦得乾乾净净。
“疼?我戳别的洞的时候,就不疼嗯?”
余时中大为恼火,碎声辩驳道:“也是很疼的。”
连狱方没多久就送来热腾腾的早餐,他也没多待就走了,余时中边嚼著鸡蛋灌饼,边摸著耳肉上多出来的钉环,揉了半天还是很不适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咬著他的肌肤。
吃饱饭后,杜孝之换上西装,余时中照惯例替他打上领带,这次打的结连他都觉得很满意,但杜孝之还是不肯放他走。
“忘了什么嗯?”
什么?余时中困惑得眨著眼睛。
杜先生也不答他,就要看他发傻的样子,不过这次没能让他欣赏多久,反倒是自己被这只总是能轻易就沉馈他所有的冷静自持的小妖精反将一军,差点没把持住,拽著他的胳膊就要把人往沙发上推,好在余时中及时出声。
“嗯……咳咳、”时中居然还清了嗓,脸皮本来就够薄够羞的:“杜先生。”
“嗯?”
他的人深呼一大口气,又吐出一大口,好不容易提足了气,又临阵泄了下来,他最后放弃似的垂下肩膀,低著头飞快道:“生日快乐。”
“什么?”
余时中又重复了一次:“生日快乐,昨天忘了说。”
“再说一次。”
“生……啊、你、!”!!!余时中陡然被腾空抱起来,等他回过神,小腿肚正安然得待在男人强健的臂弯,杜孝之把他抱超过头,他勉强保持平衡才不至于被他扛成沙袋,即使不那么可怕,但任谁一下子被抱这么高总可以震惊一下吧!
男人没走几步把他放倒在沙发上,余时中表情一憋,趁他脱离杜孝之的那一刻,瞬间翻身往沙发下爬,像只毛毛虫急于脱困一样,两条手臂直扑扑得蹬,结果右拐子去挥到一个纸袋。
余时中瞥到水蓝色的袋角,眼明手快在纸袋掉到地板前及时抢救回来,打开里头瞧了瞧没事,连袋角都没捏皱,还放心似的嘘了一口气。这一叹气他就后悔了,果然这些愚蠢的举动被他身上的男人看得钜细靡遗,余时中抱著纸袋,闷闷不乐得承受后方不怀好意得低笑。
杜孝之没有继续逗他,出手捞了他的腰一把,出乎意料非常安分得坐到他身边,平静道:“拆开,让我看看。”
余时中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天蓝色的纸盒,拆开最上面银灰色的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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