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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是个傻瓜,头发对男子有多重要,他到底晓不晓得。
“这位大师,今日是清霜冒犯了,还请见谅。在下告辞,不叨扰了。”说完这么一番客套话,我才舍得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溢香殿,没走几步就绕进了御花园。刚才的路是怎么走来着……
糟糕了,越走越不晓得方向了。聂尘拓再不出现,我怕是要饿死在这个皇宫了。不是我夸张,我只认得成苑寝宫附近的路,他的后宫我基本上没踏足过几次。
想起他后宫里的一堆母老虎,好像只要是母的,那些什么妃子就会气得头顶生烟,把对方折磨得半死不活才肯罢休。清霜的这张脸当初也受到了花妖的称赞,万一再遇上些不该遇上的人,我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我左左右右地回头去观察四周的动静,还有时刻去仔细嗅嗅周围有没有香粉的味道。又走了几步,远处隐隐的金瓦立刻让我兴奋了起来。离成苑那里不远了,我终于找到路了。
“清霜施主,你的东西!”身后成止在我意料中追了过来。
方才特意随手将身上的香囊丢在溢香殿,现在他才给我送来,怕是他捡到之后犹豫了好一阵子。成苑登基后,宫里的人几乎都换成了新人。皇宫里没有人会认识成止,
停下脚步,翩然的宽袍拂过风中,清瘦的人儿将香囊递给了我。
手里抓起香囊,似乎还存有来自成止的温度。可是看看他的小光头,我真的有种在玷污他的错觉。这样脱俗的人一旦被红尘染指,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要出家,我若是逼他还俗,以后又不晓得要伤害他多少了。
“请施主守住自己的口,也给小僧行个方便,小僧告……”
“你们在做什么!”夹着些许不悦,带着两队侍卫匆匆路过的聂尘拓忽然冲到了我们面前,而此刻我的手里还紧握着香囊。
将手放回袖中,成止微微躬身向他见礼,随后转身离去。
聂尘拓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侍卫纷纷向一旁走去,似乎是赶去执行命令。这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人,气氛稍稍紧张了些。
夺过我手里的香囊,他一把将它扯得粉碎。香料在风中消散,还有些零零星星地落在了鹅卵石的路面上。浓烈的香气迷乱了我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我有种想要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到底是清霜的身子,你和陛下有什么我也就不提了,你竟然还与一个和尚有过渊源。你爱怎样放荡都好,别败坏了清霜的名声!贺兰明凰,以后你给我离其他男人远一点!”聂尘拓的一声怒吼,园中停留的鸟儿先后飞起,丛草间似乎齐齐一阵晃动。
一声怒吼确实吓得我不轻,可是另一幕更是骇人。原本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忽然一个回转,我眼巴巴地看着成止就这么向我们大步跑来,却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原本已然无神的双眼再次泛光,清瘦的人儿抓上聂尘拓的双臂,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明凰在哪里,在哪里?”
“好一个淫僧,满口都是女人。这里没什么明凰,只有本将军和本将军的夫人。以后少缠着清霜,否则本将军便会启奏陛下,将你……”
“大师多有得罪了,是我们家夫君不知礼数,还请大师见谅。将军,不要胡言乱语,玷污了大师的名声。方才我掉了香囊,是他替我捡回来的。”扯扯聂尘拓的衣袖,我尴尬地冲着成止笑了笑。
聂尘拓方才恢复了理智,毕竟这里是皇宫,碍于太多,他终是妥协道:“抱歉,如无要事。在下就和内人先行离去了。”
揪起我的手,聂尘拓甩开了成止,扯着我大步离去。
只不过在转身的一刻间,心里的某根弦就这样砰然弹开。成止那颗心被我狠狠割伤,每一次痊愈结疤后再次被我撕开,再次受伤却又再一次结疤。反反复复,他还有希望拥有一刻无痕的心吗?
风尘仆仆地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暗。
府里陆陆续续开始掌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里,我看着一桌的膳食也不大有胃口。成苑和别人的孩子,聂尘拓对成止的恶语,
脑子里的东西乱作一团,我索性扑倒在床,蒙头大睡。
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突然晴朗的天开始阴沉了下来。连续几日的秋雨绵绵不尽,北方的寒气让我很是不适。旧伤复发,湿气越重,关节就会越痛。伤疤都鼓了起来,有些竟然开始发红发肿。
去向府里的大夫讨了一副针,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