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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我们了,他便把红包给了婆婆。过后我问吴原那个同学给了多少,吴原极不情愿含糊其辞道:“也就100吧。”同时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淡。
他的异常表现令我愈加迷惑,“不对呀,吴原,我给了他50,你给了他100,按理说他应该还150才对啊。怎么……”话没说完,便被吴原很不耐烦地打断,“啊!——他把我们家给的100还了,你的……我不知道!”说到这,他忽地抬高了声腔,同时显出更加不耐烦的神情,“哎呀!都过去了,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思?红包给谁不一样?”见他如此厌烦,我便住了口。
当时幼稚的我轻信了吴原的谎言,然而随着对吴原了解的逐步深入,我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们家为了占小便宜,导演的一出荒诞剧罢了。对钱算计到这份上,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向来以自己的善良用意来揣测别人,将心比心,认为吴原同样会对我真诚以待,可是若干次被欺骗后,再迟钝的人也会醒悟,我终于意识到吴原家自始至终都在骗我。正是我的极度信任才造就了滋养谎言的温床,以至吴原们在欺骗的路上越走越远……
结婚时我的红包钱用来买了台4898元的电脑,吴原的所有红包钱都由婆婆保管,至今不见踪影。婚后我曾问婆婆欠人家的钱还得怎样了,她没有明说,却按捺不住满心的喜悦,“实话对你说,小欢,你们结婚,红包钱我收了不少,大约有3、4万吧,还账是没问题的,不过不急着还,都是你爸的老战友,拖几天不要紧……”
婚后我收拾房间,偶尔从角落中寻出一只硕大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纯清一色包喜钱的红纸,上面各式笔迹,各款数额,只可惜钱去袋空,红包咧着口子似在对我嘲笑,“你下手晚了一步,你公婆早就把我掏空了。”我细细搜索了一遍,希望能够寻出一张漏网之钱,可惜早不知被检查过多少遍的红包个个都空空如也,我只好沮丧地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篓。其实占小便宜的想法人人都有,只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在公婆面前,我永远充当失败者的角色。
——他们真的是太精明了!
5 被子
5 被子
(一)
如果说我结婚时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娘家给准备的,对婆婆有点不公平,毕竟她曾给过我一床毛毯,然而不久她便替我送人了。
记得在登记后,有一次去吴原家,婆婆指着两床半旧不新的毛毯说道:“小欢,这是我结婚时的毯子,一直没舍得盖,都是正宗的新疆羊毛,最好的料子,上百年不坏,来,你挑一床吧。”说罢很大方地用手一挥。
这两床毛毯,一床米黄的,一床苍绿的,上面都带有七十年代历史的痕迹,并不适合当今的审美观点。面对婆婆的盛情,爱面子的我不好意思推却,于是再次发扬了“好打发”的优良传统,很诚恳地对婆婆说道:“妈,这两床毯子都很漂亮,哪一床都行。”
话音一落,婆婆如临大赦,慷慨一指,“就那床绿色的吧!那是真正的拉舍尔毛毯。(注:刚才鉴定的是纯羊毛,一眨眼工夫变成拉舍尔的了。)可软和了,这床黄|色的我们已经盖过了,就不给你了!”说罢,她把绿毛毯用塑料袋裹了又裹,装进一只大口袋,然后放进了衣橱。
婚后十余天,我去外地上函授,回家后没几天,吴原的一位亲戚结婚,请我们喝喜酒。一听是喜事,我自然又联想到红包。
“吴原,咱们给二姐多少钱?”“不用给了。我妈让我把绿毛毯送给她做贺礼,咱们四人去吃饭就省下红包了。”吴原振振有词。
“什么?”我为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那可是咱俩结婚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结婚的东西又怎么了?那还不是我妈给的,再说咱们又不缺毛毯!”吴原理直气壮辩解道。
我虽心中不快,可刚结婚就为了这点小事儿纠缠不清,实在没必要。东西乃身外之物,多又怎样?少又怎样?想到这,我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在我一味的宽容与忍让中,吴原贪婪的幼苗却一天天滋长起来,一天比一天暴露。他始终把他的、我的、婚前的、婚后的,一切的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他的每样东西件件宛如珍宝,神圣而不可侵犯;而我家的东西,可以随便使用,即使弄坏了也不许有半句怨言,真可谓泾渭分明。
(二)
婚后一次去婆婆家,她想宣扬一下自己的功绩,便关心地问我:“小欢,天气暖和了,你得把自己的被子和毛毯都拿出来晒晒,这样才不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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