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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忘忧道:“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更早地了解得更多?”
端木先生道:“有,但不宜实行。”
伊忘忧急切地道:“不妨说说看。”
端木先生道:“请恕我无礼了.我想让主公诈死!”
言罢,他便看着伊忘忧。
伊忘忧并没有愤怒,他的脸上只有惊讶。他奇怪地道:“如果我采用了你的计划诈死,有什么作用?对手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玄奥来,因为这个时间选得太敏感了,我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说死就死?”
端木先生心中暗道:“他果然是位磊落侠士,我出此计他没有想到吉不吉利之类的事,而是先想能否成功,而且是一脸坦然,倒真是难得了。”
当下,他便道:“不错,敌人一定会怀疑其中有诈。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加快行动步伐,不再一味停留在外围的攻击上,而是要直奔他们的目的地。”
顿了一顿,他看了伊忘忧一眼道:“无疑,他所要针对的一定是你!”
这一点,当然是毫无疑问的.
端木先生接着道:“于是,他便会直接来冷战十三楼的总楼。那时,你便可以一识庐山真面目了。”
伊忘忧道:“如此说来,我与他之间的决战便要提前进行?”
端木先生道:“这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目前他所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要一步一步地灭了十三分楼,使我们冷战总楼孤立无援,那时,他再出手,我们付出的代价便大得多了。”
伊忘忧道:“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端木先生道:“二成。”
此言一出。伊忘忧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变。无论是谁,哪怕定力再好,听到别人说自己只有两成胜算时,都有点挂不住的。
端木先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道:“我们还应该将冷战十三楼的精英集中于总楼之中一一当然,这一切都应是在暗中进行。只要对为一踏入总楼,那么迎接他们的必将是我们的全力一击!”
在势力薄弱的时候,把所有的力量握成一个拳头,这样的胜算才能大一些。
而以前冷战十三楼分散开来,只不过是因为冷战楼的势力已大到别入不敢以卵击石的地步了,所以,网撒得越广,发展得才会越快。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唯有因时因事灵活变动,才不会陷于被动。
伊忘忧沉思了良久良久。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端木先生是一言不发,他用他的“不求人”一下一下地挠着自己的脖子。
伊忘忧打了一个捻子——这是他拍板时的习惯动作——大声地道:“好,一切由你去操办,至于我么……”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便负责死!”
端木先生便告退了。
散布伊忘忧的死讯这样的事对于庞大的冷战楼来说是太简单了。
死因便是暴病而亡。
这理由当然有点牵强,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伊忘忧本来就要留出一定的破绽出来,让世人去猜。
而他的敌人也一样会看出破绽的,看出了破绽,他就一定会想要去探求假后面的真来,那便正中伊忘忧下怀。
消息传播之快、之广,连伊忘忧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死了。
伊忘忧现在所坐的椅子很舒适。与他的身体恰恰吻合,但他仍是心情极为烦燥,因为他已经被端木先生“藏”起来了。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极为狭长的一个木屋,狭长到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一堵隔墙,而它内部的构造却是极其严密,甚至可以说是神奇I
伊忘忧可以很顺利地知道外面的情况,也可以自己从一个小孔中往外面看。
外面便是放置灵柩的灵堂。
当然,灵堂是为他所设的。看到灵堂中凄凄惨惨的气氛,伊忘忧不由有些好笑。
椅子可供他躺、坐,吃的喝的都有,但他仍难以忍受。
对于伊忘忧来说,让他一个人单独的呆着,那简直是一种酷刑,他的身边要么是女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属下,反正从来是不会空着的。
他喜欢对别人说话,也喜欢听别人对他说话,但现在他连自言自语的权利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消息传送这个小木屋:“来了。”
也就是说敌人来了。
伊忘忧听到的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而这两个字扩展开来,便一定是有一个惊心魂魄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