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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奇怪的感觉。
我又摇头。
“那怎么了?”
我笑笑,没说什么,下车了。
她也下车了。
我就摘下墨镜,看着熟悉而陌生的车队,看着那些穿着迷彩服戴着钢盔或者光着头的战士们来来去去。
看着他们脸上好奇的看着我和女孩的表情。
看着炊爷们的大勺在大锅里面搅动。
我靠!我鼻头一酸。
我再一转脸看见小影——我当时就一激灵。
“怎么了你?”小影问我。
我才回过神来,不是小影,我总是能看花眼睛。
“没事,走吧。”
我要上车。
一个小兵戴着钢盔背着81枪跑步过来,还敬礼给我:“同志!我们营长问你有事吗?”
我摇头。
小兵黝黑消瘦的脸上都是警惕:“那你干吗要盯着我们看?”
我笑笑,一指树荫下面的干部们:“你就告诉他们,我当过兵。我的部队番号是……部队。去吧。”
小兵疑惑的看我,他的鸟样子和当年的我一样。
他还是去了。
我就那么笑着看着他过去跟干部们汇报。
干部们就看我,然后都笑了,眼神里是亲切和意外。这个我不意外,我们狗头大队的鸟名气全军都是知道的,只要是我们军区的部队干部,好像还没有不知道我们的部队番号的。
一个年轻的少校——显然是他们营长就热情的招手,要我过来砍山的意思。
我就笑着看着他,摆摆手。
他向我作了一个潇洒的美式军礼,现在的野战军的干部也看盗版碟了。
我就还了一个美式军礼。
然后,我就戴上墨镜上车了。
我开车默默的离开军车的车队。
女孩没有问我什么。
我也没有说什么。
车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还是约翰。兰农。
忘记是什么歌了,好像是个软摇滚。
兵车的队伍在我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终于看不见了。
这时候天上开始洒雨,雨刷哗哗摆动。
我们谁都不说话。
她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情绪在流动。
其实,我心里只有一句话,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
第127节 兵歌
就是:“真的不是一路了。”
兵车行是个什么概念?
大兵团的调动是个什么概念?
只有你见过才真的知道。
数百辆披着伪装网的军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犹如一条绿色的毛茸茸的大蛇,开着摩托的通讯员崩崩崩来来回回公务繁忙带着一股股尾烟,纠察占据交通要道红绿小旗挥动不停。地面装甲车侦察车突击车步兵战车主战坦克维修坦克指挥车卡车吉普车就是军车的长蛇,空中运输直升机武装直升机侦察直升机编队掠过犹如迷彩色各种大小蜻蜓的方阵。
一句话,就是金戈铁马的成语的现场注释。
我就在直升机上面俯视整个车队,我们都很激动。
是个士兵就会激动。
因为你真的知道自己属于多么庞大的一个武装团体。
你不再觉得自己渺小,当你看到这么多的铁家伙的时候。
我们低空掠过,我们跟地面的野战军弟兄挥舞步枪和头盔嗷嗷怪叫。
他们就挥舞步枪钢盔嗷嗷怪叫。
干部也不管干部也沉浸在军队难得的自豪中。
我们就喊:“演习见!锤你们狗日的!”
他们就喊:“演习见!锤你们狗日的!”
都是嗷嗷乱叫都是士气高昂都是铁血沸腾。
都是青春年华都是热血儿郎都是迷彩心情。
演习,难得的陆空军山地万人规模以上的对抗性大演习。
我从军的三年中,就经历了那么一次。
国家穷,军队就穷。
难道的大规模演习,我们都很珍惜。
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但是在我们那个省份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亚热带丛林山地就是这样,省城在平原的反应多一点,山地还是一片绿色。
我们在直升机上,开飞机的也是个老鸟,每次都要俯冲一下地面休息的兄弟部队,搞得他们正在作饭的炊爷们举着菜勺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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