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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吓得大叫着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屁股疼痛,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马尾巴奋力拉扯。不提防那马抬起后蹄就是一记无影脚,踹得他身子腾云驾雾一般直飞了出去。
这一跤跌的七荤八素,半晌才挣扎起来,那马早跑的无影无踪了。瑞林情知又被萧然算计了,看看身上除了件女人的肚兜。再无长物,不禁欲哭无泪。一瘸一拐,咬着牙硬挺着望前走了一程,饿的头晕眼花。正是春季,虽然遇到了几片农田,但地里头都是青青的秧苗。野果子也还未结,到哪里去找吃地?
看看天色将晚,巧巧儿的前边山坳里竟飘出一阵炊烟。瑞林欢喜的几乎跳了起来,这可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当下连蹦带跳的翻过山头一瞧,果然是一座小小村庄,大约二三十户人家。瞅瞅自己这模样,又不敢径直进村去,只能在树丛里藏起。左等右等,好容易盼到天黑了,悄悄摸进村子去找吃的。
小山村的夜晚格外宁静,鸡鸭歇架。偶尔有两声犬吠。瑞林在村子里蹑手蹑脚的寻摸了一通,大部分人家都有男人在家,也不敢进去,寻了半天,总算看到村西头一户人家静悄悄的。翻篱笆摸了进去,一路嗅着味道摸到灶房,还没等下手,只听得呜呜两声,一前一后竟窜出两条黑影。就灯影看去,吓得妈呀一声,魂飞魄散。原来竟是两条壮的小牛犊一样的土狗!
山里地狗天性与狼斗狠,不大爱叫,只知道下死口。这两条畜生着实的不客气,一通狂嘶乱咬,瑞林哪里招架的住?开始还乱踢乱打、大叫救命,后来就滚倒在地,只来得及护住头脸,不住声的惨叫。正在这时,一个妇人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拎着根棍子推门出来,喝退了那两条土狗。瑞林哼哼唧唧的半晌才爬起来,妇人举起油灯一照,顿时大叫道:“有贼!”劈头就是一记闷棍,又将其砸倒在地。
瑞林被砸的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缓过来,连声哭叫道:“大嫂饶命!我不是贼,我是过路地,遭贼劫了去。好容易脱身,现在快要饿死了。大嫂行行好,好歹的给口吃的,就我一命!”
这时也顾不得身份体面,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那妇人又举油灯瞧了一回,忍不住笑道:“谁见过一个大男人赤条条的穿个大红肚兜出门儿的?莫说什么遭贼,我看八成是你偷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被人给打出来的吧?”
瑞林连忙指天划地,没口子的赌咒发誓。妇人怒道:“你不说实话,我就放狗!”瑞林急地没法,只好咬牙道:“是,是!大嫂怎么说都成,只要给我一口吃的,做牛做马都使得!”
妇人抿嘴儿一乐,道:“好俊的一个人儿,花花肠子倒不少!罢了,看你还算老实,便可怜你一回吧。你去村头的土地庙等着,少时我给你送吃地去。”
这妇人生的又高又胖,整个儿就跟一个金刚相似。油灯下这一笑,忸怩作态,更赛无盐。瑞林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怕她诓自己,哪里肯走?妇人道:“我家男
来了,你若不怕,就待在这里好了。”瑞林无奈,“大嫂早来!好人做到底,若是能再施舍一两件衣服,来日定当重谢!”
离了妇人家,按她所指,去了村头的土地庙。赤身**的怕被人撞见,一路上净拣树丛乱草间走过来,身上被枝条划的一道一道的,加上刚才被那两条恶狗咬的遍体鳞伤,钻心的疼。胳膊、手腕跟小腿更是有几处被咬的鲜血淋漓,只能含着眼泪,用肚兜撕成布条来胡乱包扎了。好在那肚兜早已经被扯成一条条地。撕起来比较省力。
春天的夜里也还比较凉,瑞林被冻得直哆嗦,找了些乱草盖在身上。有生以都是锦衣玉食,头一回遭这份儿罪,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狠狠咒骂萧然一回,恨不能立刻肋生双翅到老爹哪里搬来大军。第一个就要抓住萧然。到时候绝对不杀他,先给他阉成真太监,然后剥光了丢到山里去喂狼。
不知挨了多久,一直觉得身子都快冻僵了,那妇人才姗姗而来。一进庙门便压着嗓子道:“俊后生,我给你送吃的来啦!嘻嘻,你该怎么报答我才好?”
瑞林急三火四的从乱草里钻出来,口里说者:“来日必报。来日必报!”伸手去她手里抢吃的。妇人虽胖,身子却灵巧,闪开一边笑道:“吃地也有,穿的也有,可是这世上哪有白白与人的道理?你先说,怎么个报答法儿呢?”
瑞林赧然道:“在下现在的处境,大嫂也看见了,委实有心无力。但得脱了这一难,金银财帛,必当双手奉上!”
妇人嘻嘻笑道:“好一张油嘴儿。没的倒来赚老娘,画得好一张大饼!吃饱喝足你拍屁股走了,却叫我找谁去?若要报答,不要净拣那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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