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页)
罗白乃这时已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刚才给粮过,无论如何,都得要挣回点面子:“我说哪,鬼之所以吓人、可怕,不外你们说的那三点。所以,只要我们一不怕死,二不怕它丑,三随时准备见着它……那就没有啥可怕了,对不?”
没人反应。
人人都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次,罗白乃可不受骗了:“看我干啥?又唬我不成?本少侠早已心里准备好了,管它摄青鬼吊颈鬼索命鬼吱牙鬼尤头鬼长舌鬼活见鬼,有本事就尽管放鬼过来吧,本少侠可不怕……”
大家仍不发话,仍看着他。
不,是看着他背后,欲言又止。
罗白乃于咳一声,大刺刺地回身,一面道:“你们别重施故技了,罗少侠我——哇!”
他大叫了“哇”的一声,拳打。脚踢,跨步。飞弹,跌跌撞撞斜扑出八九步,这才立定桩子,但一颗心几乎已吓飞出口腔外了。
原来,他后面真的有一只鬼。
那鬼,就一直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后面。
那是铁布衫。
——以及他的臭味。
对罗白乃而言,铁布衫只是一只“鬼”:无声鬼。
“他”甚至比鬼还可怕。
——至少比鬼更臭。
罗白乃更怕的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没有绿。
只深邃。
深,深不见底。
遂,遂无边际。
你只要望上一眼,就仿似掉进了深渊,失去了重心,也浑无重力,一直坠落到不知往哪儿去。
这一对眼睛,不像人的眼,像在眼球上涂了层雾影,而这层影子,却比井还深,比夜还沉。
你只要看他一眼,就像给蛆虫咬了一口,而且是直叮在你心口里。
罗白乃的心口现在就是在发痛,好像是着了一记痛击。
他的心犹在怦怦怦的跳,撞击着自己的胸臆,他用手捂着它,强抑住难受。
但白说,对罗白乃而言,只怕宁可遇鬼(尤其是漂亮的女鬼),也不愿跟这似人非人的怪物对峙。对视!
对罗白乃而言,铁布衫简直是他的克星,仿佛上辈子吃过他的大亏,这辈子还要受他的摆布!
——鬼,你还可以不怕。
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见鬼也不惊。
但如果你见到的是“克星”,只要“克星”一来你就霉运不断,真轮不到你“不惊”!
罗白乃就是这种想法。
山外那边的惨烈啸鸣,一声起一声伏,不知是禽是兽?是人是鬼?
3.同样的梦,同样梦里的女鬼
“我看铁拔他没什么恶意,”杜小月幽幽他说,“他只要告诉大家:就算你不怕死,不怕丑,不怕意外,但你还是会害怕——因为人天生就有‘怕’的感觉。”
然后,她低声说了一句:“正如‘爱’一样。”
何梵很同意:“怕是一定会怕的了。如果说,外面有人敲门,我只剩下一个人,开门一看,原来是只鬼……我就一定会怕到不得了。”
李青青接道:“就算不只我一个人,大家都在,只要是鬼,我都吓死了。”
张切切道:“别的不说,我现在一个人如厕。沐浴,乃至到厨房去弄点吃的,想起胡氏姊妹发生的事,我都心慌慌的哪!”
连她这么个肥大的女人,居然也怕。
“你就别说了,”言宁宁道:“我连打开箱子,走过暗处,听到猿曝,都感到骇怕呢!”
李青青犹有余悸的道:“那一次,我们整个客栈的人都做同样一个噩梦,同样梦见梦里的女鬼,我觉得,光是这样的梦,已够可怕了。”
“一个小姑娘本来好好的,上一刻还在为大家烧菜,”张切切眼里也显出了畏怖之色,“然后,忽然间,她就用切菜的刀,一刀一刀来别下自己身上的肉,刀刀见骨,直到扎死自己为止。”
“也许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所以分外深刻。”张切切说,“当时我吓得脚都软了,心都乱了,一时间还真夺不下她的刀来。”
像张切切那么一个看似横蛮尤惧的妇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居然也像李青青,何梵一样,脸上流露惊惧之色。
轮到罗白乃了。
“我觉得,一直有一只鬼在你左右、在你附近,可是你一直不知道它是谁?在哪里?要什么?想干什么?这点最是可怕/罗白乃舔舔于唇,说,“我觉得那鬼始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