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页)
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转悠。
但人生的一些硬仗,是必须要打不得不打,只能在生死不知中寻机求胜。
这两人若是联手闯少林登武当,只怕都能占尽便宜全身而退,但在入了魔的沈墨钩面前,却是无论如何极尽所能,他也只视若寻常好整以暇,游走其间如分花拂柳,斗到深处,一声大笑,双掌开阖,雄浑的真气涌满室内,将三人圈往身侧。
四人此时已是贴身近搏,招招致命。
此番恶战,比之三年前林中一战又不相同。
唐谢二人固非昔日吴下阿蒙,沈墨钩更是真气激荡,强横无匹。
苏小缺与沈墨钩相隔不盈尺,却有些心不在焉,伽罗刀刀身上似系有数根看不见的线,出手总带有几分迟疑不定。
沈墨钩一双美目血色浸染,方圆尺内,举手投足犹自绰绰有余的潇洒自如,一双手掌如玉如雪,或指或勾,只不离苏小缺的咽喉,对唐谢二人只是信手挥挡,独独对苏小缺,竟是一心要置之于死地。
人在疯狂状态下,做出的事往往是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体现,这一点苏小缺颇有感受,幼年时苏辞镜每每发疯,哪怕苏小缺身侧另有野猪野狗野兔野 鸡,她也视若无睹的专心致志,只顾抽打亲生儿子,清醒后便是痛彻心扉的又哭又说,苏小缺从小就知道,娘要杀自己,不是心狠,而是舍不得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所以今日对沈墨钩疯狂的杀意也不觉害怕,倒有几分熟悉的亲情陡生。
谢天璧倒是能感受几分沈墨钩必杀苏小缺的隐秘心意,唐一野却是不明这种爱到极致反而邪气恐怖的做法,也不愿去揣度沈墨钩的污 浊心思,只觉得眼前这个妖 物不光玷 辱自己的亲人,更是欲夺性命的狠毒,一时愤怒到清澈的眼底都起了血丝,盛怒之下却刀法不乱,他的天狼刀略短,刀术已臻宗师之境,距离一近,只随之换了刀法,毫无涩滞,刀背磕挡,刀刃削抹,刀尖擦刺,攻守兼备。
谢天璧的长安刀光华璀璨,本是一柄长刀,近战原该缚手缚脚才是,哪知他刀法却又一转,膝肘腕肩,无处不灵活如蛇,反转如意,揉身搏掣,更无一招是守,刀锋缠而滑,手肘后缩,大砍大劈,近击竟有长枪大矢之势,更无一式不是抢攻。
盏茶时分,沈墨钩一声厉啸,空中真气鼓荡,如实质般袭向唐谢二人,啸声中手掌骤然翻出,一掌击中唐一野刀身,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唐一野虎口震裂,天狼刀脱手而出,沈墨钩另一掌兀自与长安刀纠缠,这边逼开唐一野,提掌转势,便往苏小缺颈中切去。
唐一野见他手掌边缘散发出淡淡的白金光辉,心知只要这一掌击落,便是十个苏小缺也死得透了,当下不及思索,飞身扑上,一掌拍出,也不顾自身功力与沈墨钩差之甚远,竟硬接沈墨钩这一杀招。
谢天璧眼神一狠,一咬牙,已下了决断,他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依旧冷静淬厉,分寸拿捏极准,移步换位,已抢得空隙,生生切入,竟以自身死死挡在苏小缺身前,视沈墨钩那一掌如无物,长安刀顺势横过,割向沈墨钩的颈子,全然是不要命的同归于尽的打法。
沈墨钩一掌与唐一野相触,嘭的一声,唐一野断线风筝似的被震飞,太一真气勉强护住经脉气府,后背重重撞到墙壁,重伤倒地,不住咳血。
这一掌一对,太一心经的纯阳劲力亦锥子般透体而入,沈墨钩体内廿八真气正冲突反噬,两股真气绞在一起,只觉体内劲气再无压抑,前所未有的澎湃汹涌,手臂血线蓦然直冲而上,过肩井、破膻中、裂任脉,头顶百会一行鲜血亦细细流下,鬼宿之气突涌而出,沈墨钩一声长笑,一手握住长安刀锋,另一手五指成钩,蓦的手臂暴长,从谢天璧颈边伸出,已扣住苏小缺的咽喉。
苏小缺如从梦中惊醒,掌中伽罗刀如有生命,霜雪闪烁,六把尽展,认穴奇准、下手极狠,却是奔着挡在身前的谢天璧而去。
第六十四章
猝不及防,谢天璧背后肺俞穴、心俞穴、厥阴俞穴、命门穴、志室穴、气海俞穴,六处要穴尽被利刃刺中,督脉、足太阳经已遭重创,震动心肺破血伤气, 这六刀一中,谢天璧莫说再战,连能否活下来亦是未知之数。
苏小缺收刀回手,鲜红滚热的血从冰雪般的锋刃上冷冷滴落,苏小缺的眼神比锋刃更寒,淬了血似的狠而邪,垂着眼睫,看着眼前青袍萎地,看着谢天璧不可置信却隐然受伤的眼神,终是转开眼去,再不看他。
唐一野倒地、沈墨钩破刀、苏小缺受制,谢天璧重伤,这几下突变端的是电光石火,待沈墨钩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