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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往外走去。
金五两哪里容得?不待帮主法令,抢上一步,递出竹棒,顾六指担心老友吃亏,也是拔刀在手,与金五两成了夹攻之势。
谢天璧剑眉一轩,哼的一声,足踏七星,避开顾六指的屠狗刀,衣袖轻动,手掌立如刀型,一掌斩在金五两竹棒之上。
金五两只感到一股雄浑真力从竹棒直传入体与自身护体真气一撞,登时面红如血钵,手指牢牢握着竹棒,却身不由己退开三步。
谢天璧一挥衣袖,直视荆楚:“丐帮弟子的性命,荆帮主竟视之如草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帮主难道不明白?”
不待荆楚答言,朗声道:“今日是谢天璧有生以来,最为欢喜的时候,实在不愿杀人。荆帮主若能高抬贵手,谢天璧有生之年,绝不率众为难贵帮。如何?”
第七十七章
荆楚是血性汉子,本可率性而为,荆帮主却是一帮之主,需得懂权衡识利弊,以大局为重,因此谢天璧此言一出,荆帮主沉吟思量片刻,一声令下,谢天璧与苏小缺已然自由自在的携手走在秋风朗月的小路之上。
夜半无人,只有风声水响,一时苏小缺问道:“大智、大勇分舵的弟子,你不曾伤他们性命罢?”
谢天璧摇头笑道:“我哪里敢?只是吓唬吓唬荆楚而已……否则他不放咱们,免不得又要动手,我一动手,必定是要杀人,你看了必定就要怨我。”
说罢停下脚步,打量苏小缺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确认道:“今日之事,你不会怨我,是吧?”
苏小缺见他星眸湛湛明亮,孩子般满是期待赞许之色,不禁心中一动,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却不说话。
两人一路走着,似再无嫌隙,月光如水,四野清芬,虽不饮酒,却有醺醺之意,苏小缺想起一事,轻声道:“若我那时不去救你,不帮你解穴,你待如何?”
谢天璧想了一想,决定以实相告,道:“你点我曲池、内关、外关、尺泽、肩井。”
苏小缺转眼看他,见他神情认真,便嘻嘻一笑,当真以三分内力,点了他左臂五处穴道。
这五穴一点,胳膊自是动弹不得。
谢天璧真气运转,笑道:“你未用全力?这般瞧不起人。”
苏小缺折了一根野草,叼着含含糊糊的笑得似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
片刻功夫,只见谢天璧苍白的脸色光泽隐隐,左臂一伸,已捉住苏小缺,道:“你不救我,我自己也能解开穴道,崩断铁索。”
苏小缺方知谢天璧一番历练磨难之下,竟悟得了武林中难得一见的运气解穴之法,心中不由得暗暗惊佩,又有种隐约的与有荣焉,需知这穴道自解的功夫,于聂十三、沈墨钩等人自是轻而易举,但同辈高手中,应还无一人能够练成。
想了一想,却又不是滋味,怒道:“你不骗老子就会死么?偷着逼出银针不说,又学会了偷着运气解穴?”
谢天璧苦笑道:“你对我下那般狠手,我若不瞒着你些,早死得硬邦挺直了……不过还真得多谢你,要不是那次银针刺骨,太一心经还真不会悟到此层,内力运用也不至如此气随意动。聂叔叔所言极是,若想突破自身,进入返本归原、寻真见性的武学至高境界,必得经受挫折磨砺,忍常人所不能忍。”
仰头凝视明月穿过白云,似有所动,眼眸减了锋锐,如玉石光华温润,半晌低下头来,笑道:“我比别人多吃很多苦,却也比别人得到的多,小缺,你和唐一野,只怕十年之内都无法有我的修为。”
苏小缺对武学修为一向不甚在意,只静静看着路边闲花野草,突的一笑道:“原来我和荆楚一番决裂,对你只是个随手可解的笑话……”
谢天璧急道:“不是。我一直等着你下决断,我跟你说过,用性命来赌你。赢了,我活着,咱们有一生一世的时间,输了,我死。”
一把攥着苏小缺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能听到骨骼相碰之声,谢天璧的声音更是微微发颤:“我会和你来丐帮,就是等着看在你心中,到底要不要我。方才你若是不救我,我也绝不会自解穴道。我一直在等……”
苏小缺见他惶急之下,脸上那道血色相思的刀疤都似更明显了些,很少见谢天璧如此着急失态,不由得笑着抱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轻语道:“真奇怪,我还真是煮不熟蒸不烂骗不怕,现在又信你了。”
谢天璧惊喜之极,如春风从头吹到了脚,每条经脉血管都是通畅快活,亲昵的用耳朵蹭了蹭苏小缺柔嫩的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