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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散淤的汤药,服下后可从里解消大人身上的淤血。”八喜——“皇上”的管家——凑上来说,大概是在作解释。
“我不喝!不好喝!”我知道这是中国人特制的一种草药,纽约唐人街上有很多这样的药店,每次从门口路过我都会被那气味恶心到。
“大人莫要娇气,快趁热喝下。”八喜听上去不耐烦了,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后,有两个仆人凑上来架住我的胳膊,让我没法往后躲。然后,那碗令人作呕的“红茶”朝我逼近了……
“Damned!I’m not taking it!”我使劲甩一下脑袋,端碗那家伙吓得往后退,里面的液体洒掉了不少。
“又在耍什么花样?!”
见鬼!“皇上”来了!架住我的仆人全都松了手,恭敬地朝他鞠躬,我看到这家伙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下意识地朝后面退了一点——我觉得自己没辙了,这家伙总让我感到绝望。
“不过是喝碗药,闹得跟要你命似的!”他总是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但我知道这个人从来不是真的要笑,我是说,因为发自内心的愉悦。
大约半小时前,他怒气冲冲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突然愤怒,放弃了对我将要实施的强奸;现在又重新出现,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像之前那样坐在床边,看一眼仆人手里的碗,又看看我:“哼,你是觉得这药苦,喝不下去么?”
“皇上?!”
什么?!伴随着周围的一片尖叫,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他居然接过那碗药水一口气喝掉了!真替他恶心——我觉得胃里直翻滚。
“恩?!”等不及我把脸转过去感叹,一股坚决的力量钳在我的下颌,迫使我把嘴张开了一点。然后,不……
“咳、咳……”我差点被呛死!那家伙就这么把那口混合着他的唾液的恶心加倍的液体吐到了我嘴里;我本来想呕出来,却被他伸进舌头来舔我的上颚,刺激之下就把它全吞了!
哦,不行,还是受不了!等他的手一松开,我就趴到床边把那些东西吐了个精光——实在太苦太臭了!
一只手在我背后抚摩,不用看也只到那是“皇上”的。我微微挣了一下,但又觉得那种力度和温度其实非常舒服:算了,别把什么都给浪费咯。
一名仆人凑上来用手帕给我擦嘴,我朝他点头道谢,他愣了一下,抬头往上面看一眼就离开了。
“哎噢……”我被就着肩膀翻了个身,不算柔软的床沿梗得我身上的伤处好痛。
“真是自讨的苦处!”“皇上”托着我的脑袋,俯视着对我说。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有那眼神——怜悯?嘲笑?哎,管它的!
“谁让你去招惹那不顾死活的乐师?!弄得这遍体鳞伤!”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我受伤的嘴角,痛得我龇起了牙。
恩,等一下,他刚才提到了……
“乐师?……那个乐师?”我听到这个词,潜意识里觉得这指的是跟我打架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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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希这一脸的困惑让高涉颇觉有趣:以往这小子看他总像仇人般怒目相向,此时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的模样倒显得可爱许多,连那一脸的伤,看着也不似先前扎眼了。
“乐师。怎样?”
“我、我要他!……啊!”
高涉刚要浮现的笑容被重压下去,正摸至珀希头发上的手不禁一把揪住:“你要他?要来作甚?!”
“Damned!It’s hurts!Ouch——”珀希伸手去扯高涉,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捏。
“说!你要那乐师做什么?”
“我……哎噢!”——高涉见他疼出了眼泪,又将手松了些。“我……要他弹琴!”
呼——,高涉彻底松了手,却仿佛觉得自己也被人松了一道似的:“哼,弹琴?这畜生惊扰了慧妃,朕已传诏下去将他刺配了充军!”(桃:那个,这件事不是也有小P的参与吗?待遇差别真大啊……)
“刺配了……充军?”珀希又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
高涉忽然生出一股玩笑心思,嘴角冷冷一抬,将手放在自己脖颈处,比成刀状,抹过。
“No——”珀希不知哪儿钻出的一股蛮力,腾地坐起来,更是朝高涉扑去将他摁倒:“你……你不许那样!”
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旁的太监们,纷纷上前欲将那大胆的小子拖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