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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傻没错,可是,我傻得有骨气,不像你们这样蛮横不讲理,先害人家中了毒,再逼人家交出东西,我常听大哥说,江湖上的人最重义气了,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小人,还配当什么武林盟主?当武林山猪还差不多咧!”
“哈哈哈,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好啊!”顿时,弯弯的话引起了一阵共鸣。
“你……哼!你懂什么?没听说过胜者为王、败者不寇吗?好,为了让你们对紫玉庐心悦诚服,我再给你们一条路。”于桑德一使眼,一旁的侍从立刻端上了几杯酒到她的身边。“这是我们紫玉庐百年来的规矩,谁能喝下本门最富盛名的七种毒酒之一,而没有立刻暴毙的话,我们自会奉上穿肠散的解药,并马上退出这里。”于桑德冷笑著,她早胸有成竹,无人敢尝试。
“哼!谁不知道你们紫玉庐的七种毒酒,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毒酒,只消一滴,便函会立刻暴毙,而且无药可医!”梅步樵早听过这门奇毒的厉害了。
“所以罗!只要每个门派有一位自愿牺牲的人,那就有机会拯救同门罗!”
顿时,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整座楼全冷了起来,没人有勇气豁出去。
“啊,呕!”突然,白姬冰情况危急,眼看著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我喝!拿酒来!”梅步樵脸色一凛,夺下了一旁的一只酒杯,再说:“希望你言而有信!”
“不要啊!”白姬冰大叫一句。
而谁都没发现,于桑德也惨白著脸,张著嘴,两眼瞪得老大,她虽气他,却不想他死。
眼看著梅步樵张著嘴,仰著头,就这么气势磅地打算一饮而尽时!
“大哥。”柳弯弯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抢下了手中的杯子,二话不说地就朝嘴里灌了下去。灼灼热热的酒入愁肠,化作她无言的相思泪滴。
“弯弯,不行!”待梅步樵回过神,惊慌地抢回那时,一切已然太迟了。
“解药!”弯弯伸出手,向于桑德讨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全黑了,那毒酒果然真是要得。
“你!好,姓梅的,你果然交了个好兄弟。”不知怎地,于桑德突然对弯弯起了敬佩之心,当然,也为著她的突来之举,及时阻止了梅步樵的舍命而放下一颗忐忑的心。
“柳弯弯,你这个笨蛋,谁要你抢我的酒喝?你知不知道那会死人的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笨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当兄弟了……”梅步樵太守惊愕,内心的冲击像巨浪狂风,将他的理智与情感瞬间淹没。
“大哥,对不起啦!我不想你死,你死了,弯弯就没大哥疼了,而姬冰姑娘也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我没别的法子,我也不见得会死,呕!”弯弯一阵痉挛,吐了一摊黑血在地上。
“好!既然连个小兄弟都这么有义气,我就替我们蝴蝶谷的所有弟子,来喝这一杯酒!”一位面貌敦厚的中年男子站了起身,神色凝重地说著。
“蝴蝶谷?难不成,你就是蝴蝶煞李阡的儿子?”
“没错!虽然,我们家传的轻采弯刀早已失去下落,但是,就算在我手中,我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的,来吧!斟酒。”这汉子相当气魄地说。
“我替他喝吧!”弯弯开口了,因为,她想起来她受了老婆婆的托付,要将弯刀送还到她儿子的手中。而她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怎么能让他说死就死呢!反正已经喝了一杯,再多喝一点应该也无所谓吧!
“小兄弟,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
不等人家说毕,弯弯又是头一仰,一饮而尽。既没有痛快、也没有豪情,她整个思绪,全是方才梅步樵为白姬冰舍身相救的情景。她不是自残,只是心碎而已。就这样,弯弯索性喝到底,喝完了蝴蝶谷的,再喝清山派、三笑门、铁掌旗……喝完了紫玉庐的七杯毒酒,喝到了整个人全变成了黑色的小黑人,却仍好端端地站著没倒地死去。
这不禁令在场的各大门派在惊愕之余,还感激涕零,更让以用毒为主的紫玉庐,颜面扫地,又气又急。
“可恶!居然会败在你这个二愣子的手里,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说罢,于桑德伸出手,就想朝她抓去。她给了解药,却给得非常不甘心。
“嗝!”弯弯是没死,却醉了,颠著脚步就不自觉地跳起舞来。刚好闪过了于桑德的那一抓,让一直躲在暗处的忘珠婆婆愣了一记。
“弯弯小心!”梅步樵立刻飞过来,接了于桑德几招。不过,于桑德心眼颇多,她突然射出一支银针,叮入白姬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