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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她知道他说的全然没错,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走上内心最怕的那一条路。
然而,只能请上天原谅。
她孤独一人在黑暗的路途中已经彷徨很多年,好不容易尽头终于出现了一线曙光,也许那是虚无的海市蜃楼,也许那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觉,也许当她终于到达时它早已熄灭或飘走——只请上天原谅,请让她飞蛾扑火一次,如果结局真的会是在这逐渐火燎火烧之中化为灰烬,她亦算死得甘心。
他忽然以舌尖舔恋她颈后敏感的肌肤,令她无法控制地喘出微声,只她才能听见的曼然轻语带着一丝讽冷,“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还好你的心比你的小嘴来得真实。”
就在此时他外衣口袋里忽然响起铃声。
噬咬着她耳坠的齿尖并未松开,他掏出电话,在想扔掉前瞥见了上面的号码,而那一眼仿佛使他改变了主意,他改为接通,柔软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耳根,“一心?”她全身一僵,身子骤动,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已迅速将想退开的她紧抵在身体与门板之间,令她无法动弹。
“恩,现在有点忙。”他对着电话那头道,说话间一心二用,空余的手抓住她曲起的手臂强制压到她背后,“在办公室呢。” 他温柔得难以想象的语气让她奋力挣扎,脱口叫了出声,“你放开!”仿佛怕真的伤着她,他慌忙松开她的手改为扣紧她的腰,同时对着电话吃吃笑了起来,“对,我和她在一起。”任她如何推打他的嗓音轻柔不改,“好,我一会过来。”他扔开电话捉住她双手扣在门上,俯视着她一寸之隔的眸光,那隐隐怒色让他翘了翘唇角,极轻极轻地道,“宝贝,现在懂我了没有?”她霍然侧头,避开他再度俯低的唇瓣,“我早该听临路的话。”他微微一僵,指尖强行将她的下巴转过来,咫尺处他的眸色涌上寒冰。
“别让我从你的小嘴里再听到那个名字。
千万,别再有下一次。”
第十一章 钥匙,辞职(2)
休息日温暖在家听音乐碟,白日梦,一位韩国天才的钢琴独奏。
每一首曲子里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注入了弹奏者静静闭目落指于键的情感,琴色似行云流水,她最爱的Tears更是无比专注轻悄,如羽毛拂过轻轻触及她的心。
她不知道曲中诉说了什么,她又感悟了什么,只知道音乐似只无形的手,穿越时间空间与她的心灵搭上微弱感应的桥,让她从肺腑到胸腔都充满了它细致的忧郁,叹息,眼泪,和万念俱灰。
从前曾在一个女作家的书里无数次看过这几句拜伦的诗:如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惟沉默与眼泪。
就在她一遍复一遍地听着这首眼泪时,温柔来了。
开了门,她话也不说,懒无情绪地再躺回长沙发里。
温柔踢掉鞋子,瘫在单人座里唉声叹气,“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做生意比炒股票还难。”
她抬了抬眼,“你做什么生意了?”温柔笑,“没什么,不过是跟着别人跑跑码头,见一见世面。”她不再出声。
温柔这才发觉她不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连眼圈都青了。”
她笑笑,“你还真关心我。”温柔一怔,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了,无端端发什么脾气,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静默了会,她轻声道,“对不起。”“就算上次我把你扔在餐厅里是我不对,可你也没流落街头啊。”她慢慢侧过头,“我没有——流落街头?”“难道不是吗?那天我本来想告诉你,你家门的钥匙就在占南弦那里,你当时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可你连话都没让我说完就挂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乎是疾喝,“你说什么?!”她的反应之大把温柔吓了一跳,有些无措道,“你挂了我电话,我再打回去时是占南弦接的,我叫他送你回来啊,他没有吗?”温暖的说话颤抖得模糊不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把握成拳的手紧紧塞在嘴里,她收到钥匙却是在一周前,在占南弦送她回公司又出去之后。
一把拿起温柔的包,扯着她手腕拖向门口,将她推出门外后把包拍在她怀里,对着一脸惊愕不解的她,二十五年来温暖首度语带愤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真的。”说完当着她的面啪声甩上了门。
温柔呆住,好半响才懂得拿出手机拨给占南弦。
铃声响过十遍,无人接听之后自动断掉,直到傻傻地下到一楼,温柔过于震惊的脑袋仍茫然不解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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