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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
我回头。
“什么事,秦公子?”
“以后,不用叫我秦公子,我叫秦风,叫我名字就好了。”
“嗯,好吧,那你也不必叫我谢姑娘了。叫我雨霏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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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又和秦风见了几次面,那个气震音,我是彻底学会了,除此之外,他还教了我一些其他的吹奏技巧。他思路敏捷,清晰,又有耐心,简直是个天生当老师的材料,我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确实肯学,他教的兴致高,我学得也起劲。所以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不过,尽管如此,我始终牢记着自己的身份,时时刻刻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虽然他博学,温润,谦逊有礼,对我也很坦诚。但我始终提醒自己不要去欣赏他 ,不要总看他的优点,不要和他成为朋友。毕竟,他是四阿哥的敌人,或者说他是与四阿哥敌对的利益集团的人,所以我和他最终的关系也必然是敌对的。为了避免最终的痛苦,我必须压抑自己——这是目前唯一明智的做法。
然而,事与愿违,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若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话,那就不是感情了。尽管我在萧烈面前死不承认——这些事我自然不会瞒着他,所以萧烈在这期间也多次追问我对秦风的态度——但是我骗得了任何一个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在心里我得坦白,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秦风当成朋友了!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就快到了。提前十多天,家家户户便开始张罗起来,府里府外都是一副喜气洋洋,忙忙碌碌的景象。所有人都沉浸在期盼节日到来的喜悦心情中,连我这样有家不能回的人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整天忙里忙外的帮助下人准备节日用的东西。但是秦风这段时间却表现出了异常,节日将近他的情绪反而越来越低沉。
这一天傍晚,我们像往常一样练了一会儿笛子,我为了调动他的情绪,特别选了一首曲调欢快的鹧鸪飞,可是经他一吹,这支曲子却陡然变了风格,哀怨低婉,凄凄惨惨,好像挽歌一样听着揪心。
“秦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看起来很忧郁?”我勉强和着他吹完,放下笛子忍不住问道,
“就快过春节了,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可是你怎么越来越消沉……”
“我,有吗?”他对我的问话并不吃惊,也不急着反驳,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有,上次你生日的时候你也是这副样子,甚至比现在还要忧伤。为什么在别人看来是高兴的日子里你都会如此反常呢?”我小心的问。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定定的望着远方,眼神很迷茫。我不知他是心有顾虑还是不相信我。总之,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似乎不太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希望你能高兴一点,不要把烦恼闷在心里。”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不再继续打听了。
他收回了目光,抬起眼看看我,迟疑了一瞬,轻轻叹了一声,站起身在亭子里缓步走着,经过每一根柱子的时候都要用手摸摸,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雨霏,你知道这座亭子叫什么名字吗?”走过一周,他在我面前停住,开口问道,声音幽幽的。
“我不知道,这亭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就没有看到牌匾。”我看着他摇摇头。
“可是我知道。”他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又轻轻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转身朝亭子外面走去,我连忙站起来,跟着他。
“它叫成心亭,立在这里已经四十多年了。”他缓缓地说着,此时我们已经走出亭子来到桥边了。
“成心亭,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它的牌匾吗?”我不解的问,他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怎么会对这个不起眼的亭子这么了解。
“不,我没有见过,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到这儿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匾额,没有修缮,破败极了……”他喃喃的说着,语调沧桑而低沉,“成心亭这个名字是从小照顾我的嬷嬷告诉我的,她以前是我娘的贴身仕女,我娘生性聪慧,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她还喜欢研习乐理,各种乐器中尤善笛子,经常带着下人到这里玩耍,嬷嬷说那时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成心亭里吹笛子,她年纪虽轻但技艺绝佳,笛音清新明快,袅袅不绝,不知引得多少路人侧目……在一个万物复苏的春日,也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