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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孩子了。”
他望着我笑现在你不能自由走动,可以打发寂寞啊。
我的心,酸了一下,他怎可能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咬着寂寞,等待遇到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沙发的两侧逐渐移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我望着脚上的伤,甚至希望永远地,不要好。他望着我,突兀抓过我的手,指上有坚硬而冰凉的东西,拥挤到手上。待我去看,眼睛被刺疼得跳了一下,他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精致地温暖过另一个女子的心,于我,却是寒光四射。
适时地避开他的拥抱时,他有些尴尬的失落,无谓地笑笑算解嘲:“总感觉你是很亲近的熟悉……”
而我别过头去,他怎么会知道,对于我,他岂止是熟悉,简直是致命的向往。
我站起来,说:“我已经好了,你看。我一下一下平稳地走给他看,脚趾上尖利的疼还在,我坚持着只把疼痛传到心里,面上不动声色。”
我谢了他这些天的照顾,说以后就不必了。
临走,他轻声说:“能不能让我抱一下?”然后迟迟疑疑张开双臂,我顿了一下,钻进去,用力地,相互拥抱,像要钻进彼此的身体。
挣脱出来后,我拉开门,楼道上感应灯渐次亮起,又渐次熄灭,一如我曾经热烈渴望过的爱情,明明灭灭闪烁而去。
他的脚步彻底销匿,我合上门,眼泪才肯迟迟地落下。液体的眼泪,在很多时候,太容易点燃男女间的一些东西,我已失掉了在他面前流泪的权利。
几天后,我回南方,走前收拾东西时,桌上的小玩具,我把它们放进箱子又拿出来,反反复复多次,最终,还是放下了。它们不过是一些牵挂的符号,牵挂都已是要彻底放弃了,带上它们,没有意义,连同他的名片,一起放进废纸篓,名片上通往他声音的一串数字,这一生里,我不可能用到了。
如果巨蟹说懂你
赵赵/文
我一直以为我与随喜年纪一样,星座一样,血型一样,人生道路上必能共进退。但我错了。难道我注定要把随喜走过的路重走一遍?
随喜只比我大一天,是个喜眉笑眼的女子。
我们认识七年了,七年前在一次饭局上,有人介绍:“岸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随喜。”
随喜喜滋滋地转过脸来,伸出细瘦的手与我握。我奇怪,感觉竟像是我的左手握右手,她也低头看,说:“啊,岸久,我们的手长得好像啊。”
随喜虽然只比我大一天,但入行早,我从心底把她当前辈的,所以不敢多话。
认识了,过去了,我也没往心里去,这种觥筹交错时的熟脸,多识得一张少识得一张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但随喜不一样。过了几天,某个深夜,我已经睡下了,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接,却是随喜:“岸久,记得我吗?我是随喜。”
“记得啊,”我说,她那样闹哄哄的声音,谁能忘掉呢?
“我在加班。”她说,“正看你写相声大师的那篇采访,好棒啊。”
“没有没有,”我大窘,“谈不上,我只是从小喜欢听相声,功课做得足而已。”
“好好好好,”她不停地叫好,“真好,我们要是有你这样的文笔就好了。”
我被人称赞时就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
随喜说:“好了,哪天一起吃饭吧。”
电话挂了,我却睡意全无。随喜是前辈,前辈居然这样称赞我,我的心花怎么不会怒放。
第二天,随喜竟真的约我吃饭。她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穿了一件“上海滩”的外套,外面纯黑,内里花花绿绿,加上她的男儿气,很有痞相。我说:“随喜,你可不像巨蟹座的人。”
随喜想了想,说:“是啊,你比较像。不过,什么星座都会有败类吧。”
我跟随喜成了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星座血型一样,越聊越投契,从喜欢的童话人物,到喜欢的男人类型,全部是一样的。甚至,因为两个人背景完全一样,有时看星座、命理预示,都会替对方看一份。有一次,有人上传一个查自己何年何月何日GAME0VER的网站,我查完自己,顺手就帮随喜查了一下,然后报告说:“随喜啊,你比我早一天死。”她说:“屁,难道因为我比你大一天,就要早你一天归去?”
久而久之,老总坐不住了,跑来问:“岸久,听说你跟随喜走得很近啊,不是她们报纸想要挖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