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五日后,吴诗身上的伤口大都已经开始愈合,因着刘太医的嘱咐,屋里放了三、四个暖炉,这初冬的寒冷才不至于伤了吴诗的身,让她更是畏寒。而这五日,弘昱握着她的手便再也没松开过。所以当吴诗有了些微动静后,他立刻便有了反应。
吴诗这几日一直陷在深深的沉睡中,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处火海,全身疼得好像被撕裂成了无数块,只是自己却动弹不得,梦境从小时候一直慢慢的回放着,孤儿院的童年,比水还淡的平静生活,直到自己去了北京的香山,命运才开始有了改变。弘昱……那个拥有着少年般漂亮脸庞的男子,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住进她心里了。暖意一直从手心传递到心里,眼前渐渐有了亮光,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那疼让她不由自主的轻轻吟了一声。
而这一声对弘昱来说便是天籁,让他一扫前几日的阴霾。他慢慢的伸手轻放在吴诗的额上,揉了揉她软软的额前碎发,动作温柔,目光更是深藏着一丝疼惜。
吴诗感觉到那来自额间的温暖柔意,挣扎了好几下,终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弘昱柔若春水的眼眸,只是眼睛红红的,下巴更是长起了密密的青碴,看起来已有好几日没有打理过自己的样子。
“弘昱……”吴诗这一声叫得极是微弱嘶哑,眼泪却早已不由自主的自眼眶滑落。关在地牢的那两日,每当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总是唤着他想着他,如今得偿所愿,却是恍若隔世。
吱呀一声,湘儿端着刚熬的药推门而入,一见吴诗醒来,立刻将碗放在了桌上,跪在地上便哭了起来。“小姐,你吓死湘儿了。”
吴诗此刻没有一点力气来安慰湘儿,她的身体还是火辣辣的疼,尤其是骨头关节处,如针刺般疼得她脸色更是苍白。
弘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桌上将碗取了过来,将药吹凉了后一口口的喂给吴诗喝。吴诗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受弘昱的照顾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以她乖乖的将比黑咖啡还要苦上无数倍的黑漆漆的药给喝完了,而且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等吴诗喝完了药,弘昱将碗放回了桌上,同时也有暗示赶湘儿走的意思。湘儿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犹豫了片刻终于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声的说:“小姐,你劝劝四阿哥吧。”话音刚落,弘昱便要起身,只是那手却被吴诗轻轻抓着了。吴诗对弘昱极是吃力的摇了摇头,这才让他慢慢的坐回了床边。
湘儿原本是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定要被弘昱甩出去的,没想到吴诗救了她,立刻将心里要说的那些话连珠炮般的说出了口:“小姐,你睡了五日,四阿哥就陪了你五日,不吃不睡。福晋很是担心,每日都派人来劝,但是谁也劝不动他离开一下,就怕小姐还没醒又倒下一个。”
吴诗又惊又气,越听越是难受,弘昱那专注的看着她的模样让她更是心疼。“湘儿……去准备……”费了好大的力气,吴诗才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字,湘儿心领神会,立刻飞奔出了屋。
吴诗见湘儿出了门,这才慢慢转头看向了弘昱,眼中是浓浓的责备也是深深的感动。
弘昱轻轻的握着吴诗的手,慢慢的移至自己的心口,半响才轻声说:“你苦,同受;你痛,亦痛;若死,绝不独活。”
“弘昱……”吴诗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以至于后面湘儿将饭菜端来,她看着弘昱一口口的将饭吃下,眼泪都一直挂在脸上。只是由于情绪起伏太多,不多时又昏睡了过去。
却不想,是夜,吴诗便开始发烧,不断喃喃的叫着弘昱。弘昼怕吴诗再有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好和允禄交代,便三更半夜的派人将刘太医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所以刘太医是仪表也不及整理便匆匆提了药箱赶到了和亲王府。
等替吴诗诊了脉后,刘太医才长舒了一口气,带着喜色对弘昱说:“四阿哥,这位姑娘福大命大,如今发烧却非坏事。她体内的阴寒之气过重,若是能通过汗热排出体外,身子会恢复得更快。”说着,他转身对湘儿嘱咐道,“这几日若是姑娘醒了,便适量的喂些白粥,每天都要擦身,但是在伤口长好前最好还是让她这么躺着。”
于是,吴诗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烧了好几天,烧退了,伤口也终于开始结疤了。期间满儿他们都趁着吴诗醒着,弘昱不会甩人的时候来探望过好几次,见她一日比一日有精神了,既是感谢老天保佑,又是欣慰吴诗福大命大。
转眼间,吴诗已经在和亲王府静养了一个月,外伤内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寒气未除尽,以后会比常人更怕冷,到冬天也容易关节疼,所以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