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这里距坎大哈有3个多钟头的车程。此时已近傍晚,我们上了所谓的高速路。
轻骑兵惯于在野地里开车,所以上路后虽还拖着车,但行进速度不慢。我和排长在第一辆车上开路,估计离坎大哈市只有七八十公里路了,忽然发现路边有两个人拼命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停车。
天色已昏黑。排长通过车载电台告诉全排人做好战斗准备,然后放慢速度,靠近那两个人,待看清他们胸前虽挎着冲锋枪,手却没按在枪把子上时,才下了车,向他们走去。
这是两名当地警察,告诉我们前方路上发现炸弹。
排长立即安排后三辆车上的人保持警戒,然后带上我和另二名士兵前去查勘。走了一百米远,果然看到路面上一只塑料袋,里头装有一枚炸弹和一块引爆装置。
也许偷袭者此刻正躲在暗处准备遥控引爆呢!我们几个人赶紧跑离。到了安全地带,排长立即用无线电召唤引爆专家前来排除险情。
接着,排长命令其余人留在原地警戒,我们四人继续前行,迎候从坎大哈军事基地出发的二名引爆专家。为防踩上地雷,我细细辨认,尽可能踩着车轮辗压过的辙痕前进。走出七八百米外时,选好地方停下等候。
夜幕降临了,我们巴不得身边的夜色越浓黑越好,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戴着夜视仪。大家瞪圆了双眼,在这无遮无拦的陌生的野地里,警惕地注视四方,防患突如其来的袭击。
此外,我们还得在凛冽的夜风中忍受砭人肌骨的寒冷。大家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
我们似乎能感觉得到死神就懒洋洋躺在地上,
你不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惊动他老人家的酣梦,
从而招来一阵血肉纷飞的爆炸
直等了4个钟头,才看到4辆轻型装甲车姗姗来迟。车上下来二名引爆专家,他们搬出排爆机器人进行临场调试,可机器人就是傻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小个子专家懊恼地说:“这活宝,关键时刻又出故障!”他们将机器人丢进车里,由我们带路,前去现场。
炮火将这一块大地轰击得坑坑洼洼,战争在这儿留下了数不清的地雷,已是子夜时分,我们戴着夜视仪,看什么都是绿色的,所以有时连排雷人员做下的记号也辨不清,但没人敢打亮灯火。
四周一片寂静,连最不甘寂寞的宵虫似乎也被吓呆了,没发出半声鸣叫。我们似乎能感觉得到死神就懒洋洋躺在地上,你不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惊动他老人家的酣梦,从而招来一阵血肉纷飞的爆炸。
行进了不远,小个子专家不知凭什么觉察出了异样,突然立定,问走在他前面的排长:“你踩着石头了吗?”排长愣了一下,答道:“好……好像碰着了——”那个敏感的专家干脆打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排长刚才踩到了石头,而石头下就埋有地雷。不知何方神灵保佑,地雷竟然没爆炸,但我们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引爆专家判断出这是一片雷区,考虑到单凭夜视仪来判断地面状况,恐怕触雷的概率比遭袭击更高,于是索性让大家都打开手电筒。六个人拉开距离,仿佛在跟死神打赌似的,加快了脚步,而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
来到离路边炸弹百余米处,两个引爆专家一商量,留下一个和我们呆在原地,另一个独自带了一小包炸药和引爆接收器向目标走去。他们笑着对我们说,只能一人去现场操作,万一殉职了,还有另一个人可以继续处理。
又是一阵寂静中的等待,我们只希望企图用遥控炸弹制造流血事件的袭击者此时看不到我们的士兵正走近炸弹。
终于看到引爆专家回来了,“轰”地一声巨响;他遥控引爆了那枚炸弹。
当排长带我们三个人回到自己的悍马车那边时,只见那两个警察还和我的那些战友在一块儿,他们手里抱着我们送给的一包糖果,口里嚼着牛肉干,兴致满高的样子。知道我们完全排除了炸弹后,他们也如同完成了任务一般,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们到达坎大哈时已是下半夜二时多了,我疲惫得浑身酥软,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亢奋,这就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的特殊感觉。
一忙完事又返回前线基地。半路上我们听说,就是昨天;我们排除炸弹的那段路上,美军炮兵的一支车队正行驶间,对面一辆小卡车飞驰而来;车上两个人端着枪猛烈扫射。 美军士兵当即反击;交火一阵子后,击毙一人,活捉一人。而美军中有一人脖上受了重伤。
第二天,我排士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