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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要花猜对了,这个黑袍人果然正是名闻天下的“隐冥郎君”羽复敬!
羽复敬也不还礼,微微点头,眼皮子也不向西门朝午这边撩一下,语声冷做的道:“就是被夏兄围困在圈了中间的那两个?”
夏一尊连忙堆着笑颜道:“羽兄说对了,正是这两个杀才!”
斜斜睨了一下,羽复敬道:“动过手了?”
尴尬的一笑,夏一尊压着嗓门道:“尚未正式动手,只是,呃,庄里已经有上十个小弟兄被他们暗算了,全死得惨……”鼻孔里“嗯”了一声,羽复敬走到夏一尊身旁,现在他才算面对着西门朝午与包要花;冷冷的向他们两个人打量了一阵,羽复敬用他那只白皙而修长的右手手指点了点他们两人,生硬的道:“西门朝午,包要花?”
大马金刀的站着,西门朝午仰首看天,慢条期理的道:“正是老子!”
包要花也懒洋洋的道:“连‘孤家山’的两块板子,包要花也认不出来,羽大老爷,你还在江湖上混个鸟毛!”
两人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这一还治其人之身不打紧,却将整个青松山庄的上下人等全惹翻了,“白面果”奚槐神色突变,他踏前一步,厉声喝道:“你们这两个不入正流的东西,竟然胆敢对着羽前辈如此讲话?”
夏一尊也勃然大怒道:“好一双杀才,今天你们这等蔑视名震四海的羽兄,我青松山庄全拼绝了也饶不得你们狗命!”
大吼着,那边的“冷面金芒”韩清也叫道:“庄主,我们还不立即诛除这一对狂徒,尚要等到何时?”
羽复敬全然不理会青松山庄人的叫骂喧闹,也向着西门朝午和包要花冷酷的盯了几眼,徐缓的,毫无丁点情感的道:“西门朝午,你的‘千骑盟’,在寻常人眼里或是不凡,但在我羽香敬看来却不值一笑,方才你那般跋扈,足证你平时又是何等暴戾横蛮,似你这等武林凶徒,杀不为过!”
不待西门朝午回答,羽复敬又对包要花道:“多少年前,我即已风闻‘飞澜江’‘孤家山’上有着你这一号人物,但从你被夏一尊兄囚俘的时候开如,我却看扁了你,今天正式相见,包要花,你这种卑贱下流的形态,说明了你实不配厕身于武士之林,只配做,鸡鸣狗盗的行当!”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两个人全不禁气得逆血反涌,五内生烟,包要花怪吼着大叫:“羽复敬,你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算不上什么玩意,老子们根本就不把你当个东西看,操的,你要教训老子们,下辈子吧……”寒着脸,西门朝午也萧瑟的道:“好得很,羽复敬,你的口气像是九五之尊的万岁爷爷,又宛如主宰世上万千生命的阎王老子,似是法力无边,权倾寰宇,像是你叫谁死谁就得死,你要谁活准便可活?我们也全似随着你当奴才跟班一样,处处要看你脸色,仰你鼻息?呸,你他妈是在做梦,春秋大梦!不服气咱们就试试,看看姓西门的信不信你这个邪!”
不待羽复敬回答,他身后那个面容微黑却十分英挺轩昂的年轻人已一闪而出,这年轻人的五官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微扭曲了,瞪着眼,切着齿,他激动的大叫:“师父,弟子再也忍受不住这两个狂夫对你老人家的侮辱骂,请师父赐准弟子出战,与这一双擅魅拼个死活!”
如刀似的浓眉猛竖,羽复敬面色变得森酷无比的暴叱:“退下去!”
一侧的夏一尊亦忙道:“麟儿,且到一旁,万事有你师父作主。”
这年轻人正是夏一尊的独生儿子——夏麟,他满含仇怨与悲愤的瞪着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但却垂着手默默退到一边。
羽复敬开始了缓慢的移动,他一步一步的,有如山移岳震,那么坚定,沉浑,威猛而雄悍的逼向了敌人,一面走,他的左手已在徐徐摆脱那柄细长物体上包裹着的黄色油布!
于是——
原本就寒冷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寒冷了,寒冷得似是冻结了一样,有着无比的生硬感,慑窒感,仿佛一丝的紧张已成了形钻进每个人的心底啦……低促的,西门朝午道:“包兄,一动手咱们就分开冲入人群干!”
没有作声,包要花微微点了点头,现在,他早已全神戒备,以应付羽复敬那必然是异常凌厉狂悍的一击……缓缓的,缓缓的!
羽复敬走近了,他一探臂,大手上那卷黄色油布已“唰”的飞落,赫然现出一柄宽只如指,又细又长且尖端微微下垂的怪异剑状兵刃来,这兵刃映着雪光,通体莹蓝透亮,锋利无匹,一股寒气隐隐成形,老天,这正是羽复敬那把曾令天下多少高手异人胆丧的“龙肠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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