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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射向前,人未到,七十六掌陡然闪飞,飞向那暗袭包要花的人——突目切齿,面容歪曲的夏麟!
夏麟竟然不躲不避,他直迎上来,手中“龙肠软剑”长挥短斩,电劈项真,蓝芒炫迷中,项真斜掠上弹,一团黄云般的身影已挟着万钩之力猛击夏麟!
“龙肠软剑”划过空气,响着刺耳的尖啸,洒出刃影如带,狂卷密缠,又快又急的再度罩向项真,项真掌力未吐,倏然飘移,而甫始飘移,他那一式“化龙飞月”身法二次复出!
夏麟似是已失去了理智了,他双目血红,牙齿深深陷入下之内,项真快得不可比拟的飞进向前,夏麟却仍不躲让,他死死瞪着其实连他也看不清的敌人身影暴起十九剑猛然削斩!
于是——
锋利至极的剑身在项真肩头连续绞过三次,三股鲜血混成一片溅射,在那“龙肠软剑”方始扬起的瞬息,一阵连串得分不出先后的刺耳声肉声已响彻四周。
夏麟手舞足蹈的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下,又突的一弹,再滚出三尺,终于在一阵抽摔下寂然不动了,他的那柄“龙肠软剑”,亦孤伶伶的被抛置在寻丈之外,朝着灰黯的天空眨闪着悲凉的冷眼……一拐一拐的,包要花大口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他盯着神色晦涩疲乏的项真,惶急的道:“公子爷,公子爷,你还挺得住么?”
项真卓立着,憋着气,沙哑的道:“当然……”顿了顿,项真又道:“你也伤了?老包……”叹了口气,包要花道:“就在你宰杀夏者鬼的当儿,我却吃了那韩清一剑,这一剑正好砍在我大腿根上,至少入肉半寸,痛得我龇牙咧嘴,就险些连眼泪也掉出来了,操的……”项真双目中寒光倏射,他四处搜视,而四处除了西门朝午与羽复敬仍在倾力狠拼外,竟然已空荡荡的不见一人,除了遍地狼籍的尸体,就只有一些无力逃跑的伤者哀吟了。
虚乏的,项真道:“那韩清呢!”
包要花忙道:“别急,他给了我一剑,我也用板子砸断了他两排肋骨,挨了剑,我痛得一跄踉,这老小子转身就跑了……唉,我再去追也没有追上,想不到他断了两根时骨却仍能跑得我这般快法,你说,怎能叫人不佩服?”
低促的,项真道:“还有别的伤处么?”
点点头,包要花道:“有,不过只是些皮肉之伤,就像方才我背后吃夏一尊宝贝儿于给弄上的那一下差不多,全没什么大碍……”开始移步往西门朝午与羽复敬激斗那边,项真咬着牙,徐缓而平静的道:“老包,你掠阵,我去替换西门当家。”
吃了一惊,包要花歪歪扭扭的跟了上来,他急切的道:“你疯了?公子爷,你身上带了这么多伤,无法再和那羽复敬硬拼了,你这不是等于拎着自己小命要子么?”
浮起一抹苦笑在唇角,项真道:“不要替我担心,我知道该如何办,老包,西门当家的只怕已经支持不住了……”包要花忙道:“你歇着,公子爷,我和西门当家的挟攻羽复敬……”项真没有回答,径自向前急走,这时,他们已来在西门朝午与羽复敬厮杀处约丈许之侧,现在,西门朝午和羽复敬已激斗了二百招以上,西门朝午显然已是力竭技尽了,他全身汗出如浆,喘息声远至丈外也依旧可闻,身上的白袍破裂不堪,皮肉翻卷,血迹斑洒,而发也披散下来,面孔上的表情,更是狞厉悍野得吓人!
羽复敬亦受了伤,他的右胸袍襟撕裂,五条爪印血淋淋的划在那里,左臂衣袖也全被拉烂,整条手臂全是鲜血,在血糊糊的肌扶上,可以隐约看出绽开的皮肉伤痕……虽然,他们两人全带了伤,但显然的,西门朝午的伤痕比他的对手羽复敬来得严重,目前,他几乎是把出娘以来的劲道也都用上了,做着胜负即决之前的最后狠搏!
这时——
羽复敬手上的“龙肠软剑”挥展如骤雨千条万点,如浮云鬼抹轻游,如怒浪排山倒海,如雷电猛击力劈;剑势之快,之玄,之诡,之狠,之奇,简直已达难以思议的地步了。
在咬着牙关中,西门朝午的“铁魔臂”翻飞纵横,起如乌龙腾云,落似黑流入水,闪掠仿佛鬼爪魔臂,轰砸直如六丁降杵,威力狂烈,气态猛悍,但是,任他倾力以赴,却是再竭而哀,无以周全,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了。
突然——
项真身上的黄袍灿亮如电,他飞扑入场,人在半空,“八圈斩”中的绝活已暴展而出,在他双臂的合并猛翻里,千百掌影已有如恶魔的嘲笑般倏然蓬罩向羽复敬!
羽复敬不愧有“隐冥郎君”之称,项真的掌力甫透,他已在微晃之下倏掠七尺,身不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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