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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像高高在上的神魔,飞临废墟城门的上空,俯视着策马冲来的叶浩、子苏。两方之间无须再说什么,唯一的结局,就是你死我活,容不得丝毫转圜。叶浩掣弓在手,融合星辰、太初两大奇功,毁天灭地的一箭射出,直撞向不共戴天的仇人。秦伯目露奇光,全力一掌轰出,箭矢碎成齑粉,冲击余波四下翻腾,竟在地面上撞出丈许宽的深坑。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秦伯后退一丈,叶浩坐骑直接倒毙,摔入长草之中。“好,好!竟是羽妍当年秘技,叶浩,你终于有一战之力了。”秦伯仰天大笑,身形却不停,流星般袭来,一掌罩向子苏。子苏只觉威压如山,竟毫无还手之力,忙弃马逃逸,还是受了冲击,哇地吐出口鲜血。
秦伯冷笑道:“你不是要战么?等会就取了你性命!现在是炼神境界的战斗,你一边呆着,不是能插上手的。”
子苏手足冰凉,她已将秦伯功力估计得够高,想不到竟是这般厉害!叶浩依靠神功秘技,能取胜么?她心中一颤,不敢去想。
叶浩蹲踞在地,取了两箭上弦,体内星辰、太初融合,似与天地交感一体,气机将秦伯飞袭的身形锁定。泛着冷芒的箭镞不断移动,终于脱弦飞出。与此同时,他展开光翅,向远处飞掠。这两箭最多让秦伯受些小伤,而弓箭之要,在于与对手保持距离。
秦伯深谙三昧,不顾一切,要冲近前来。他望着呼啸而至的箭矢,抢身避开一箭,而后一掌击出,将另一箭拍飞数丈。
轰隆连声,两支箭尽撞中飞鹰城墙,又是一大片倒塌。只这一阻,两人距离拉开到三里远。叶浩扇动光翅,倏地一个回旋,向另一方向逸去,与此同时,又是两根箭矢射出,角度极为刁钻,敌手只能硬挡。
秦伯一咬牙,尽力轰出一道光柱,两箭微微受阻,偏离原来目标,擦着双臂飞过,各带下一爿血肉。而身形几乎不受阻,紧紧追了上去。
最后一个羽威战死。鲜血飞溅,喷得克勤、夜鹰满脸。
两人向红石躬身一礼:“城主,我们先走一步!”
红石伸出两手,抚在他们头顶:“去吧,孩子们!鹰神的荣光永不陨落!”两人以刀互击,音质铿锵,大声应道:“永不陨落!”
如此又是十箭,秦伯或阻或避,不在乎小伤,已迫近到里许远。
叶浩一摸箭壶,只剩下四根,脸色不由一变。他一咬牙,抽出三根,呈品字形射出,施展全力,尽袭向秦伯要害。这一次,由不得他使花巧,只能停下硬挡。秦伯望着箭镞奔来,高深莫测地一笑,空中幽光扭曲,身形竟平空消失,再现时只有十丈远。
但是,战局已定了。十丈远近,叶浩又只剩一箭,再无抗御之能!
子苏失去镇定,想要飞身助阵,但秦伯一击之下,已受重伤,况且这也不是她能插得了手的。
这时,废墟之上,出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周遭刀枪如林,暮色中冷光闪烁。迂难营众迫近一丈,将红石拥在中间,一有异动,立即千刀齐上。
红石脸色平静,伸平双臂,如苍鹰展翅一般,桀骜地望着天空。
“不孝孙红石敬告列祖列宗,飞鹰城堡一百二十三年秋,清蒙迂难营槌城,五千铁甲尽数战死,百年城垣归于废墟。祖脉血胤由此断绝,皆红石一人之罪。念祖宗创业维艰,红石唯死战以报。百年千年,红日东升,草原歌谣中传唱者,将是我飞鹰血烈之名。不孝孙再三叩首!”
他高举长刀,义无返顾,向前冲去。
血雨骤起,长刀坠落在地,铿锵声响久久不绝,应和着飞鹰城最后的悲号。
秦伯迫近十丈,弓箭无从出手,叶浩已成瓮中之鳖。他虽扇动光翅,拼命退却,但是速度不及对手,距离越拉越近。
秦伯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擎起巨灵凶掌,拍向对手后背大穴。这一击罄尽全力,只要击实,任是炼神高手,也要粉身碎骨。
子苏虽远远望去,也觉那一掌翻江倒海之力,叶浩根本无从躲闪,唯余身死一途。夜色四下笼罩,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那团幽光,溶溶泄泄,仿佛吞吐了日月,喷薄出神魔般力量。
废墟之上,思小姐惊叫一声,软软瘫倒在地,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掌的名堂,是秦伯压箱底绝技,师尊也要小心应付,更何况周天境界的叶浩。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沿着鼻翼滑落。小耗子……她只觉芳心被一只大手攥住,狠狠捏在一起,痛得无以复加。
秦伯笃定地笑,忽见叶浩回头,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就像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