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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掉头就走的,可是她还是停顿了片刻,从地上捡起那张名片,轻轻地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轻声道:“简明晖,你不要这样,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一场。”说着将名片又递到了他面前,可是他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有些恼怒地将她的手向外一推,道:“你这个人烦不烦,我认识的女人多地数不胜数,难道我要一一地应酬她们吗?”
她没有自尊心吗?不,是因为她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如此无情,所以并未有所防备,饶是他的气力也大了些,她的脚下一松,踉跄着眼看要跌落下台阶去,只退了两层,从一旁的台阶上斜插上一个人,以很快地速度扶住了她,厉声道:“先生,请你放尊重些。”
他似乎也吓了一条,脸色微微有些惊慌,但一看她站在身后身穿黑衣的男人,冷冷地笑道:“你管地哪一门子闲事?”那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向上跨了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也冷冷地道:“我倒要看这闲事我管得管不得。”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局面,连忙要拉住那男人的衣袖,道:“阿虎,算了,是认识的。”真是越来越戏剧化了,阿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会给他尽收眼底吧?
阿虎停顿了片刻,还是很给面子地松开了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小子,以后对小姐尊重些。”他竟然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懒懒地道:“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阿虎“哼”了一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的表现。”说着转身对她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已然至此,她也不能继续坚持,只得跟在阿虎的后面下了台阶。
早有侍应将车开了过来,阿虎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要回头再看上一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阿虎隐藏在墨镜之后的逼视隐隐地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虽然她并无不可告人之处,可是在这子夜时分的娱乐场所外,她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拉扯纠缠,毕竟是解释不清的,传到项振灏的耳朵里,难免不会造成离开还不到几日她就另觅新欢的结论。
于是,当车子开车一段距离之后,她思索良久,想象着合适的措辞,然而脱口而出的亦不过是“那个…”两个字,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阿虎掩映在黑暗之中犹如冰雕一般的脸庞,更加重了她的犹豫,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只怕会越描越黑。
很快便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阿虎象往常一样替她开了车门,她亦象往常一样微笑着点头致意,道一声“谢谢”后向大门走去,已经推开了小小的铁门,听到阿虎在后面叫道:“黎小姐……”
她转回身来,月光下只见阿虎的黑色外衣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银辉,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疑道:“什么事?”
阿虎仍然是不带半点感情色彩的,道:“你不要再和那个人来往了,因为那个夜总会…他…不是好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不过是个误会,所以只能以沉默来应对。而阿虎以为她没有听懂,继续道:“那个…项先生…他从来做事都是很坚决很果断的,可自从认识了你以后,他的心肠变地越来越软了。”这个象冰一样坚硬冷酷的男人破天荒地跟她说了这许多话,看来金钱构筑的宾主关系似乎也搀杂了不少情义在内。
虽然说的有些含糊,但是她也听地出阿虎是将“心狠手辣”的人变地越犹豫不决的原因归咎于她,未免有些高看了她。可是她不能解释什么,只能点了点头,无形中似乎是对阿虎的误会之事的默认。后来她想想有些不对,却已经来不及了。
人在许多无意间的时候作出的某些举动,因为太过细致了,往往来不及去考虑它的后果。所以,她未曾意识到这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有什么所谓,会对她以后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直到她后来回想往事的时候,才清醒地认识到,命运的无奈与多殆,就在于那偶然的一瞬间人们所作出的不特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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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她在此后的工作空暇时,偶尔会想起在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每当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总也以为是简明晖打来的,当然,他始终没有打给她,使她渐渐地觉得自己的愚蠢与莽撞。
周末的时候,她还赖在床上睡着懒觉,却被响个不停的门铃唤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第一个反应就是惊叫:“我的天。”原来有两个身穿工作服的青年直挺挺地分立在门的两边,中间摆放着比人还要高的纸箱子,上面赫然写着“变频对门立式冰箱”的红色大字。
其中一个青年道:“这是黎涵予的家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