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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忍不住地痛苦绝望,只是一想靳启华…就止不住地椎心刺骨。
朱红的窗框,才上的油漆,明亮温暖地映在阳光里,牵引着光影走到屋里,尘埃蒙蒙流动,撞在垂曳到地的月白纱幔,委婉哀怨地好象从前绣楼上演绎的闺阁愁怨,似这般似水流年,都付与了断井残垣。她的人生,已经是断井残垣。
不知什么时候,他推门进来,看着她委屈在窗台上的一个可怜兮兮的侧影,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庞,看不清喜怒哀乐。缓缓地走了过来,仿佛是低声下气地道:“已经是下午了,你还水米未尽,这怎么能行!过来喝点水吃点饭吧。”
她恍若未闻,仍旧慢慢地用手指在窗外的石台上扫来扫去,怔怔地望着海上的波光,璨然多姿。
他伸出手来,抚向她的额上,柔声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仿佛躲避瘟疫一般,面带嫌恶地别过脸去,紧紧地拉住裹在身上的被单,向窗台深处陷去,其实已经避无可避,可就是这般厌烦这般憎恨,忍不住将脸也埋进了被单里,与这个世界,主要是与他隔绝开来。
良久,竟无半点声响,她躲藏在那封闭的包裹里,渐渐地有些呼吸困难,慢慢地又从被单里露出脸来,不想他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她烦躁地叫道:“你走开…”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真的吓了一跳,嘶哑沉重,如帛裂謦碎。目光擦着他的身体,掠向那零乱的床褥间,偏偏撞上那雪白的床单上已经凝固的殷红,再也褪之不去,心中惊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冲了过去,一把掀了起来,起鼓的帆,映在阳光里几如透明的一般,只恨从他的衣摆下望过去的帆上一点红,恨不得立刻撕成碎片。
不过是徒劳,她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只能赌气似的将被单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跺着,筋疲力尽。渐渐地意识到,他任由着她歇斯底里般胡闹,不过是全当儿戏般地袖手旁观着。他已经拿准了,象她这样的强弩之末,自然是跳不出他的手心的。他想怎样就怎样,喜欢了就拿出来,不喜欢了就随手丢掉,全看心情。
果然,他冷冷地望着,直到她坐到在地上,背倚着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方闲庭信步般地走近了蹲下身,定定地望着她眼底的仇恨与茫然,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你杀了我的心都有,所以起来吃饭吧,没有气力,如何与我斗争下去?”
她突然伸手抚向他的衣襟,迟疑着终于紧紧地拽住了,拼命向他眼底深处望去,无波无澜,宛如无星无月的黑夜,永恒漫长。然而她只是存了最后一点的希望,喃喃地恳求道:“林韦辰,够了吧…你放过我吧…”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几近温柔,尽管目中依旧是不带任何情感,可她几乎以为他在放弃了,可是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缠满纱布的手臂,缓缓地道:“连楚嘉,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唯一的男人,我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来亲近你,所以我不会放了你…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也不能把你拱手送给别的男人…你听懂了吗?连楚嘉…”
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将脸别到一边去,旁边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小桥流水,春日烟雨,淡薄悠远的美好意境,近在咫尺,却是奢望。
半晌,她才道:“你快走吧,也许…警察就快来了。”
他的眉一蹙,用力抓紧了她受伤的手臂,冷冷地道:“难道你又故伎重施,给你的谁还是谁打了电话或是发了短信,我还以为你肯乖乖地来,是不屑再做那些蠢事的…不过,我不担心,你也不用着急,等太阳下山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上船了,等我们离开这里,一切便可以重新开始了。”
“哧”地笑出声来,她略带讥讽地道:“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也不知道是我不正常,还是你太天真,现在你对于我来说,就象这长在手腕上的伤疤,丑陋厌烦地让我恨不得立刻揭去,再也不要相见…我们怎么重新开始?”
她没有给谁打电话,更没有机会给人发短信,唯一的手机,自从她醒来后早不见了踪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项振灏,第二次助她逃离樊笼。其实是她太天真,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令他回头是岸,才会旧事重演。
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有人穿过外面的起居室走到门边,叫道:“辰哥,听说阿龙在里面快撑不住了,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船已经到了…老板说不等天黑了,吩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虽然有些急迫,态度还是毕恭毕敬的,等着他的答复。
他站起身来,顺手也将她拖了起来,不想她却死死地扒住了床棱,一脸的坚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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