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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第二章
(1)
时光如电日月如梭,四妮儿十一岁那年临秋,庄稼才结子尚末饱满时,乌鸦鸦遮天蔽日就好象黑夜一般,蝗虫飞过,庄稼只剩下了杆,花草树木全都成了光杆司今。
庄稼棵粒无收,粮价飞涨,李先生教书挣得那点钱加上三亩溥田,丰年尚切不足,撞上这样的年境可想而知, 转过年春天正是秋黄不接时,李家别说是隔夜粮,就连屋顶上虫子嗑得木头渣渣也进了肚。
一家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这天晚上李王氏蒸了点野菜糠糠,一家人围坐在锅台四周,默默地吃。
李老太太吃了几口又苦又涩的野菜皱起眉头,满腹的怨言刚想出口,忽然灵机一动,把怨气强压在心里勉强换上一副笑脸说:“柱他娘今天我到你姐姐家去才知道,你姐姐把兰儿卖进王府当了丫头”
饥荒已久近处已见不到能入口的野菜,李王氏只得带着两个女儿到离庄十多里以外的洼里去挖野菜,忙了一天又累又饿只顾埯头吃饭根本设心思听婆婆说话。
李老太太说到这里见儿媳妇没反应提高声音说:“柱他娘,你当兰儿伺候的主子是谁,就是柱儿他亲娘姨,王府的五姨娘,你的亲妹子”
“啥,风儿她还好吗?”一听这话李王氏楞了一下,停住筷子朴娑娑泪珠儿连成了串滚到碗里。
李老太太见了忙说:“如今你妹子可享福了,使奴唤婢的成了当家的主母了”李老太太见儿媳妇还是楞楞地进一步点拨道:“你看咱家的日子过的这么难,你明日到王府找找你妹子,人家拨根汗毛不比咱腰粗”
李王氏听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心里就象插上了刀子,没好气地说“俺就是饿死了,也不能拿脸当腚使”
这要在往日李老太太早一个大嘴巴子打到了儿媳妇的脸上,可现在是自已求着儿媳妇办事,李老太不得不把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她先拍把筷子摔到小桌上,要站起来,抬了抬屁股叹了口气又坐下了,和颜悦色地说:“你这孩子我这给你说正事呢你咋……”
李王氏也觉得有点失言抽抽哒哒地说:“娘你别生气我是想起当年的事心里一股子火上来,不是冲您,当年那个老色鬼王恭奉都五十多了,看上俺妹子,就非得把俺妹子抢进王府做小,俺妹子才十六岁啊,俺爹到处告状没一个管的,连气带急不出半年就死了,俺娘哭瞎了眼也死到这上边了”。
李老太太听了儿媳妇的哭诉,撇撇嘴说:“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初亲家公,亲家母真是榆木脑袋。贡奉爷看上了风儿是风儿她前世修来的福,是你们王家祖坟上冒青烟,走了好运,别的不说,米仓的老鼠不愁吃的,下半辈子有了着落,要是碰上别人家,早出门拾到狗头金似的不知咋欢喜了?你那爹娘可好还到处里告状,硬给窝囊死了,这真是抱着金碗要饭吃,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李王氏听了婆婆罗罗嗦嗦一番话气得直打哆嗦。“娘 ……娘……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李老太太却镇镇有词:“结巴子说书,不好听全是实理,咱家已穷到这样,我看你还是求求你妹妹找条活路吧”
“要去你去俺不去!”李王氏没好气地说。
“我看你们王家的人都是门角落里的秤砣--死心眼,你也别跟我上那驴性子,我六十多了,土都埋脖子的人了,饿死也呒啥,大妮出嫁了,咱管不着,二妮、柱子、四妮可都是你肚子里溜哒出来的,饿死了,你当娘的不心疼;别人心疼 ?”李老太太说着说着也落下泪来:“别的不说但泛有点法子,你姐姐能把亲闺女卖给人家当丫头?这不都是剜了眼叫街--逼得没法子了吗?”
(2)
想想婆婆说得也有点理李王氏含泪不再做声,一家人闷头吃完饭 ,李王氏收拾完天黑了、棉油灯早干了油,摸黑上炕,李王氏躺在土炕上反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当年姐妹两个去逛庙会,人山人海的咋就碰上了王贡奉那个老色鬼,老色鬼见妹妹长得俊,当天下半响就派媒婆来家说亲,任那媒婆子说下大天来,爹娘就是不愿把才十六岁花骨朵一般的妹妹嫁给五十多岁可以当女儿爷爷的老色鬼,那老色鬼见软的不行就来了硬的,第二天众恶奴抬了一座花轿,放下财礼硬硬地把妹妹拖上了花轿,四十来岁的爹,急白了头四处里告状、个个官府衙门的大堂上挂得都是清正廉洁、正大光明!却找不到一个为民做主的清官,爹爹忧郁而死,娘哭瞎了双眼不久也随爹去了,一晃二十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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