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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虎儿哭着说:“虎儿我离不开你,咱们复婚吧!”。
虎儿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他笑着说:“复婚!刚离婚就复婚小孩子过家家!笑话!”
“你让我上那去?”
“你爱上那去上那去?”
“我没处去?”
“那我走”虎儿扔下哭成泪人的风宝走了。
风宝的爹娘早死了,娘家现在的兄弟是爹娘过继的三叔家的儿子,当初过继时风宝就不愿意,还闹了点小别扭,现在回去,人家能对自己好吗?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断了打打闹闹的,可风宝从来没想到过会离婚,会离开虎儿,虎儿是她自己挑的女婿,她爱虎儿才那么再乎他,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觉的自己比窦蛾还冤,过门后她一心一意地跟虎儿过日子,坡里家里,没白没黑地干,可换来的竟是这种结局,她越想越气,恨上来骂遍越家的八代祖宗,没人理她;她又觉的好悲,竟没为下一个人,连个劝劝她的人也没有,再哭上一气。就这样她哭一阵,骂一阵折腾了一上午,虎儿没回来她也折腾累了,不过了把平时啥不的吃的鸡蛋煮了十来个,自个吃了,睡醒后想起不如去求求婆婆,丈夫最听婆婆的也许婆婆会留下自己。
她鼓起勇气来到前院,婆婆正在树阴下看孩子,她叫了声娘,来贵家爱打不理地应了一声,她没话找话地哄孩子:“小树长的真喜人来让大娘抱抱,伸出手要抱孩子 ,小树一扭头爬到奶奶怀里不理她。
她又哄小草:“小草越长越俊了,来让大娘看看“只有四岁的小姑娘也翻着白眼说:“我不跟你玩!你坏”她第一次在婆婆面前低下她高傲的头怯生生说:“娘我们离婚了”。
“我知道了”
“我啥不得这个家,啥不得你们”
“那你早干啥去了”
“娘我错了”
“噢”
婆婆不再说话,风宝很吸一口气打破僵局:“娘你能劝劝虎儿吗,我想复婚”
“劝过了她不愿意,我也没法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都土埯脖子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婆婆站起来领着小草出去了。
“老不死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你管,你儿子媳妇的事你倒管不了了”风宝望着婆婆的身影恨恨地嘟哝。
风宝没滋打味地回到家,趴在炕上哭起来她越哭越恨,越觉得自己冤,她要报仇!要报复!
晚上虎儿也没回来睡觉,看来丈夫真是铁了心不要自己了,第二天她上公社,进了革命委员会的门,找到革委会主任,揭发虎儿从土改时就处处维护地主富家,和地主富农穿一条裤子的种种罪行;揭发虎儿同右派坏分子葛文章的亲密关系……
结果虎儿多年的书记被撤,连党籍也没了,不过在越庄人眼里虎儿永远是他们的书记,谁家闺女找婆家儿子找媳妇,打仗闹纠纷,人们想到的还是虎儿。
风宝在越庄成了人见人恨的人,女人见了她吐口水,男人见了她瞪眼睛,孩子们骂她,围着她起哄,越庄人齐心协力把她赶出了庄。
风宝的恨与日俱增,走时拉走了所有的东西,还扒了两间屋。
风宝确实是个能人,在家家都吃不上饭的七十年代,她却小有积畜有多少钱别人不知道,就连虎儿这当丈夫的都不知道,但人们看到她光织好的老土布就拉了一牛车。
十多年后来贵家想起风宝常说:“风宝要是活到现在准是个万元户。
第五章(1)
第五章
(1)
说来也是凑巧,用来贵家的话说都是该着的;风宝的娘家侄是云儿的学生。
云儿自从那次发病后,虽然没再范,但却常常对着一个地方发呆,她更沉静了,只有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她才会笑。
这天和往常一样来贵家做完饭后抱着孙子,领着孙女到大街上去等着儿子媳妇回来吃饭。
每当这时孩子们都很高兴,四岁的小草还会给奶奶拿着杌撑子,累得小草一歪一歪的,她却高兴地象只小燕子喊着:“接爹和娘去了”跑的比奶奶还快。
东西大街两旁的土墙上到处贴着:牢固树立阶级斗争观念!阶级斗争一抓就灵!阶级斗争是纲,纲举目张!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把批林批孔运动推向高潮!走资派还在走!等等大标语,就连这棵歪脖老柳树身上也贴了两张大字报:《揭开修正主义的真面目》《知识分子与臭老九》……
墙上的大标语早已习以为常,看到柳树上的大字报后,来贵家心里不免犯嘀咕:林彪投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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