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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岛这时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冯乾儿实在是个埋汰货。珍宝岛翻了个身,眼睛正好冲着北面的那个窗户。窗户上的那半截窗帘还在那里挂着,窗帘上的图案怎么看都像一只只的人眼。珍宝岛冲着那些人眼赌气地说,看吧,都看吧,使劲地看……
倏地,珍宝岛一骨碌爬起来,两眼定定地瞧着北窗:半截窗帘的上方直挺挺竖着一把刺刀!珍宝岛心里说这不是活见鬼了么?不过她立马悟了过来,哪里是鬼,活活大男人一个!
珍宝岛赶紧穿鞋下炕,心里说别着急呀大兄弟,我这就让你看光景。珍宝岛按上回那个顺序,一件件往下脱,嘴里还哼着歌:大海航行靠舵手——一对膀子,万物生长靠太阳——一个脊梁,雨露滋润禾苗壮——再来一对*……她把自己变成一桌大席,一盘一盘往上端。高潮时她浑身精赤赤迎窗站立,好似迎风展翅。那刺刀依旧直挺挺地竖着,想必是看得呆了。在队伍上做男人,到底也是可怜。珍宝岛接着往下演:照副队长教她的样子,手扶炕沿,单腿着地,另一条腿奋力翘起……最后她跟那刺刀约好,下个礼拜天还是这里,不见不散。届时那刺刀果然应约而来。珍宝岛在部队住了两个月零四天,给那刺刀共来了七八回。
几年后冯乾儿复员回家,开了个豆腐房,小日子过的挺旺。世事难料。珍宝岛常常一边磨豆浆一边惦记那个“刺刀”。到这会儿他也该40好几了,不知娶了个啥样的媳妇。
1。刘麻子
三连长在操场上碰到迎面走来的刘麻子。分区农场是连级编制,场长刘麻子自然也是正连级,平时管着三五个人和近百亩庄稼地,需要劳力了就到连里调。见到三连长,刘麻子嘿嘿一笑,然后蹲在操场边的石凳上抽起烟来。刘麻子的烟袋杆有二尺长,点烟的样子像是在点爆竹。三连长也没向他发问,成心想瞧瞧他今天怎样办一件事。
刘麻子这时开口道:“连长,今天是跟你商量来了。今年气温高,小麦转眼就返青,田间管理要做新打算,早划苗,早施肥,要不就耽误庄稼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把一连人全押上去,干它个落花流水。”
三连长讨厌的就是刘麻子这口气,倒好像这不是一连人,而是他家放到山坡上的一群羊。便回敬说:“一连人全押上去怎么行?我要留下一个排修操场和靶场,春训马上要开始,要让那些新兵闻闻火药味。”三连长看也不看刘麻子,只把话一块块地往地上扔。刘麻子坚持说:“还是全押上去妥当,既然当上了兵,开枪放炮有的是日子,可这季节却不饶人,你耽误它一时,它耽误你一年,连长说哪个合算?再说了咱们这里到底是分区的生产基地,庄稼丰收了,大家一齐立功,连长说是不是?”
听这话三连长更有气了。他对刘麻子说:“怎样带兵我可不想跟你讨教,啥时候想立功,换个日子我通知你。”说着,三连长把手枪揽到身前,玩起枪柄上的绠绳。刘麻子明白今日的别扭大了,这山大王成心跟他耍横。刘麻子苦起脸,倒酸水似地说:“三连长,要说这出劳力也是你们份内的事,可每回办起来都像是跟你们讨账。”刘麻子说到这,涌出若干滋味。“要说我当的这个场长,的确没啥名堂,你手下那伙兵没有正眼瞧我的,刘麻子叫得那个顺口,这些我都认下了。不过话又回来,我要是不肯含糊,你们不也得给我面子?这场长叫起来不中听,那也是实打实的正连级,腰上别的也是个匣子枪。”说着,刘麻子把那枪从腰里掏了出来,啪的拍到地上。
三连长捡起那把五四式,取出弹匣,里面竟还卧着几粒亮晶晶的子弹。三连长一颗颗地往外取,然后卸下枪栓、撞针、扳机……刘麻子在一边看得发呆,眨眼工夫他那宝贝手枪就成了一堆零碎。刘麻子觉得他已经被三连长缴了械,成了人家捉到的舌头。
天上传来一阵鸣叫,一队大雁由南往北飞过来了。再一转头,三连长的视线又碰在值勤哨兵的刺刀上,亮嗖嗖的刀尖正好挑着远处一个绿朦朦的山包。三连长心上一抖,觉得自己有点没劲,把着个刘麻子游戏起来没完。他掏出块手绢将那堆零碎包了,递给刘麻子,说道:“别生我的气刘场长,就照你说的办,把队伍全压上去,就怕你的那些庄稼地受不住这么多生小伙子。”刘麻子满口打着保票:“受得住!受得住!”刘麻子莫非觉得哪里对不住这小个子连长,两人刚才仿佛演了一出戏。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