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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很特别,是艳城索家独门的联络用具,银制的小管上密布了各种大小的孔洞,通过堵住不同的小孔,可以发出不同波段的声音,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别波段,当别人接收到这个波段时,就可以顺着声音找到那人所在的方位,当然,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召集来很多人,也可以单向只针对一个人,比如我和索奇现在的情况。
笛子除了找人,还有预警、戒备、集结、攻击、求救等几十种功用,每种功用都对应固定的波段,但想把这些波段都吹好,那得要极高的功夫,像我这种三脚猫的手段,只能吹出最普通的几个波段,但也是最救命的波段。
天色已微微泛白,索奇已经倚着树干沉入梦乡,但我还是不肯放弃:整个晚上都没有大的骚动,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我的新玩具还没有被别人发现,当然,他也不可能逃脱这个岛,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艘船离开过岛,他,能躲在哪儿呢?
我摇了摇身边的索奇:喂,索奇,我们是不是该去搜搜那些船?
索奇在睡梦中哼哼着,不清不楚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停在岸边的船,都是客户和奴隶贩子的船,虽然艳城财大势大,但也不能随便搜人家的船,可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他会藏到船上,因为,如果他想逃离艳城,那是离开这个岛唯一的办法。
趁着微亮的晨光,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往海边走去。
海浪轻拍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叹息,让我不禁忘情。这片海,还是那么美啊。
就是在这海边,我得到了父亲送我的最重要的礼物:Pet。
一个比我大五岁的男孩。
他什么都懂,只是从来不开心,我越想接近他,他对我就越冷漠,我越想找到身为主人的尊严,他就反抗的越激烈,他无数次的逃跑,我一次次把他抓回来,他每次回来,都会很绝望的呆坐很久,我不是个粗暴的人,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对他动手,虽然主人对奴隶有完全的生杀大权。但我不愿意将这种权力用在小P身上——知道吗,像那样宁折不弯的人,就算是一刹的温柔,你但凡经历过了,便一生不会忘记。
是啊,就那一次,他在一个夜里,偷偷逃出来,而我,隐住身形,紧随其后,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真诚的期待着狩猎的快乐。
他潜入了一艘船,我听得清他为了让船老板收留自己编织的全套谎言,我静静的守候着那船,夜凉如水,而我乐在其中,我盼望着,在黎明启航的一刻,当他以为逃脱的时刻,将他捕获。
那个凌晨好美,就像现在,海浪轻拍着沙滩,我听到锚链拉起的声音,从隐身的树丛中轻轻探出头,我看到足以熔化世间的笑容——
海浪将船身轻轻带离岸边,晨风将男孩美丽的头发吹散开来,他面向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站立着,嘴角挂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放着光,一如两点晨星,炽热而纯净。
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极度阴暗的吧,那么美的笑容,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舍得去摧毁,而我,却毫不怜惜的扼杀了他——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到从树丛中现身的我,停了好一阵儿,然后凄然一笑:
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是,我在这儿守了一夜。
就为了在这一刻抓住我?
是,我想让你知道,根本逃不了。
我还会逃。
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会再给你试的机会了。
我会自己找到机会,你,不会次次都能抓到我……
那次之后,我们形成了真正的主奴关系,我用尽我知道的所有办法折辱他,我想彻底清除掉他心中的那些明朗、纯净、希望和尊严,我找不到原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对他,似乎在报复那个可以熔尽世间的笑容。
看到他痛得咬牙忍耐,听着他压在喉间的呻吟,我的快感会一阵阵涌来,那,是我要的。
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他没有获得一次出逃的机会,我让人不分昼夜的看守着他,即使我到了美国,仍然带了四个人,专门用于看守小P。
那是一种偏执,有时一个人,会想,就算小P那次逃跑了,我的生活并不会无法继续,这样想着,就会有冲动,想放了他,他那么渴望自由,而我亦非必须禁锢他,何必一直这样较着劲呢?——那次,我真的冲到了小P的房间,放了他,我是真的这样想,这个礼物,存放于他爱的世间,也许比存放在我手中,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