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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条留了一半。绿枝的皮肤偏油性,天气热起来后,只要稍微运动一下,这丫头的脸经常一整天都顶着一层油光。
“咳!咳咳……绿枝,你在煮什么,油烟这么大?”白素素前脚刚踏进厨房,被厨房里浓浓的油烟呛得立即缩回了脚步。厨房里烧的是晒干的杂草和枯枝,照理说烟气不会这么大才对啊?
“姐姐,咳……您回屋……咳咳!一……一会就煮好了。”绿枝半眯着眼睛,看来也被呛得不轻。
白素素哪敢由着她折腾,吃不成早饭事小,烧了厨房可就大条了。深呼吸一口气,白素素一边以手扇风,一边眯着眼走向灶台。不顾绿枝的反对,白素素探身向前,低头看了看油烟滚滚的炒锅。
……这一根根焦黑的东西是什么?白素素眨了眨眼里的泪光,才依稀辨认出炒锅里黑乎乎快成焦炭的东西是她昨天买回来的小白菜。原来是这丫头把菜给炒糊了!
“绿枝,你不会做饭啊?”白素素赶紧转身舀了一水瓢的清水倒进了锅里,一阵“吱--吱--吱”响声过后,浓烟才慢慢散去。绿枝用手背揉了揉被烟熏得发酸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白素素摇了摇头。
昨天的晚饭是白素素掌勺,也是她们在冷宫第一次正式开伙。以前的厨房充其量也就烧点热水煮煮红薯,白素素还真没想到绿枝这丫头根本就不会炒菜。
“绿枝,你生火,我来炒菜。”等油烟散了个七七八八后,白素素和绿枝合力抬起大铁锅,倒掉锅里焦成黑炭的小白菜,再把铁锅刷洗干净,由白素素掌勺。
“姐姐,您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绿枝烧了五年的水,生火还是挺有水平的。她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一边往灶台里添干草,一边非常郁闷的说:“您昨儿也是第一次下厨,怎么就做出了那样好吃的饭菜?我虽然没有煮过一顿完整的饭,但是到底在厨房呆过五年之久,怎么烧个青菜都能烧成黑炭?”
白素素正拿着炒菜的大铁勺,等锅烧热好到油,听到绿枝的咕哝声她握着铁勺的手轻轻颤了颤,心虚的答道:“这个……嗯,我听说这个下厨做饭也要看天分的,往日我在杂书上看过不少菜谱……咳!你想想,那些在家里做了一辈子饭的媳妇,怎么手艺就是没有酒楼里的大厨强呢?说明这个做饭啊,不单是要靠经验,主要还得看天分!”
绿枝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看着白素素,虽然心里对她这番话颇存疑虑,一时却不知哪里不对,只好犹犹豫豫的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绿枝这么好糊弄……白素素暗自甩了把冷汗。
绿枝虽然在皇宫里待过,但是十二岁幼龄就跟着白素馨离乡背井,后来更是在冷宫这么闭塞的地方关了五年,对人情事故不够通达也是情理之中。否则凭白素素这又会做饭,又会垦荒种菜,还会识别草药懂药理,这许许多多的“非常之事”,换了个通达人事的人,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说到做饭,白素素还真烧得一手不错的菜。前世里,白素素的父亲是医生,自己经营了一个大型医院,而她的母亲,则是美食家兼营养师,也经营有一家西餐厅。前世白素素下厨的机会虽然少,但是从小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对厨艺还是略通一二的。
由白素素亲自出马,早饭还快就准备好了。一个小炒肉,两个素菜,主食是米粥。主仆俩第一次吃上这么丰盛的早饭,不仅胃口好,心情更是没话说。
“绿枝,待会你照着我以往翻地松土的法子,把后院那两块空置的菜地好好松土、施肥,过几天我要种些蔬菜瓜果。”
“姐姐,是先用铁锹把土翻过来敲散,再施肥浇水吗?”绿枝仔细回想白素素曾经的“作为”,很是认真的向白素素重新确认了一遍整理菜地的程序。
孺子可教也!白素素欣慰地点点头。肥料是现成的,就后院那个小厕所,五年来两人可积攒了不少“肥料”。绿枝第一次看见白素素从厕所里取了“肥料”去灌溉草药地的时候,又是震惊又是嫌恶,这才没多久,就能面不改色认认真真的听从白素素的嘱咐,让白素素很是欣慰。
“姐姐,您今儿还要出宫?”绿枝换了身简便的衣裳来到主卧,看到白素素又换上了那套青棉布男装,脸上已经涂了那种能改变肤色的药汁,正对着镜子把眉毛画粗。
绿枝轻快的走了过来,弯腰拿起一旁的梳子,把白素素梳得歪歪扭扭的发髻散开,重新给她盘了个男式发髻,用一根素白色的长飘带固定着。
“还是妹妹的手巧!”白素素看了看镜子里浓眉大眼的清俊少年,满意的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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