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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掌音乐、祝祷、供奉、天文历法、卜筮、医疗之地。这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部门,位列九寺之首。少卿乃正四品上的官职,虽说在朝中大员中不算位高显赫,但这个职位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而且柳子轩十七岁便能有御命正四品的官职,这已经算是很不得了的了。
而陆呈的身份毕竟是郡王世子,将来要回到封地继承郡王之位的。如今老郡王身体尚好,陆呈本人很想在帝都先任职几年,只是这件事皇帝说要看老郡王的意思,于是陆呈的任职问题便压后了。
兰珠郡主原是给永阳做伴读的,自从永阳嫁了,她没事便常来宫里陪德妃,她的性子平淡又不特别拘泥礼节,和性子爽直的德妃很投缘,隔三差五地就被召进宫中闲聊,她如今也是十六岁的如花年纪,皇帝感念房老将军满门忠烈,年前儿就想着为她寻个好姻缘,他看着陆呈不错,曾向两人暗示过指婚的事,两人却对此均无表示。兰珠只是说,这些年祖母身子日渐不好,她如今只想以服侍祖母为重,于是指婚的事便停了下来,但两人对此心里也该是有数的了。
四人到亭子里坐了,兰珠陪着安阳坐在石凳上,陆呈与柳子轩在旁侧的廊椅上坐了,这两人这些年来很有些同窗之谊,时日久了也不计较身份的事。
兰珠问起安阳躲在假山石洞里的事,安阳想着孔宫正的死,委屈涌上心头,红着眼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几个听了面面相觑,陆呈拧起眉来狠狠地拍了下廊椅的扶手,怒道:“这刁奴!可真该死!”
他这扶手拍地声音响亮,把红着眼的安阳吓了一跳,呜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死,原先只想着把她赶出宫去,反正她也勒索了不少钱,出了宫也不难生活……谁想到、谁想到她就被打死了呢?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坏的心肠……”
“这也不是公主的错,说来也是公主好心,这样的奴婢若没人整治,日后二公主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兰珠拿着帕子,给安阳擦了擦脸上泪珠,话虽说是安慰,但她的眉头却微微皱着,“今儿从德妃娘娘那儿听来,说是二公主病了,太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依我看大多是跟这事儿有关,该是吓着了吧。”
柳子轩听了微微侧头看着陆呈,御花园里雪白的曼陀罗簇簇映着他雪白的素衣,红色的廊亭里别样的风采,他说话依旧不急不缓:“看来左兄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正是为了这事吧,昨日我见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想来是为二公主的病担着心呢。”
“二姐姐的病要紧吗?”安阳问这话时是看着柳子轩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本能地看过去,仿佛只要他笑着说一句不会有事,她马上就可以安心一些。
而事实上,柳子轩怎么可能知道纯阳的病情如何?他近日又没去过公主府。这话问兰珠也不该问柳子轩,几人虽觉得奇怪,不过考虑到安阳可能也是被吓到了,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
柳子轩对这个问题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温暖如初,声音里的醇厚和温柔像是窖藏经年的好酒,清雅醉人,只安慰道:“郡主既说太医看的是安神的方子,可见二公主的身子并无大碍,公主不必过于自责。”
安阳点点头,眼睛还有些红,她平日里都是活蹦乱跳的,很少有这么没自信没主意的时候,但是这模样入了陆呈的眼,只觉得有几分可爱,他也笑了起来,眼睛很亮,麦色坚毅的脸庞有几分阳光的味道。他说道:“四公主若是心里过意不去,大可休课的时候去看看二公主。再者,那老奴如此刁霸欺主,便是打死了也不为过,公主别往心里去就是了。我与子轩与左兄向来要好,去公主府上做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赶明儿圣旨下了,子轩去太常寺任职,左兄来恭贺时,咱们替公主问问二公主的情况就是了。”
“真的吗?谢谢陆世子!”安阳脸上终于露出些明媚的笑,还有些稚嫩的脸蛋上璀璨嫣然。
陆呈不由有些直爽地笑了起来,说道:“不必谢,说起来都是常能见着的,公主不必客气。”
柳子轩眼里流光闪过,笑容从容不改,却有些调侃,温润地道:“谢谢也无妨,世子难得有心细的时候。”
“你这……”陆呈瞪了柳子轩一眼,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兰珠从旁听了,稍微琢磨半刻,蕙质兰心地一笑,并未有在意的神色。显然前些日子皇帝想要撮合她和陆呈的事儿她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并不把自己当做未来的世子夫人看,因而也不生气。只垂着眸,当什么也没发现,这倒让柳子轩微微挑眉,眼里难得有些亮色。
见安阳总算是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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