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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看一边在脸上绽出笑容,看毕将书信啪地放在桌子上:“孙权答应我们取下西川再讨荆州了?”
孔明不说话,只是笑望着他。刘备有些激动:“军师,你是神人,大功一件。不,奇功一件。”
孔明摇头:“什么神人,罪人。三条死罪。第一么……”
“好了好了。”刘备坐过来,挨近孔明:“好军师,我错了,下不为例。”孔明笑而不语。刘备有点讨好似的说:“我也是真急呀,我生怕你出事么。唉!我也是,我们家军师是谁?嗯?大名鼎鼎的卧龙!!有谁能动我家军师?!”
孔明摇头:“不然,我在江东,孙权差点杀了我,本来是首尾全功,却不料,横生枝节。”
“哦?”刘备又紧张了:“怎么?”
孔明看住刘备:“本来我祭吊周瑜,已获江东文武谅解。不料啊,孙权竟在这时得报,说呀,荆州水军已经前进了三十里了。我好容易周旋过去,方要走,这时呀,孙权又说:‘你别走了,我妹被监禁了。’要不是我的三寸舌敌得过,唉,主公。”孔明又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你我君臣就不能见面了。”
刘备倒是真的听愣了,他是无比的后怕。以至于手都有点发凉了。半晌方喃喃着:“多亏了苍天保佑。刘备真是糊涂了。”忽然,他又生气地转过脸:“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给我写那样的信?”
“什么信?”
刘备又愤愤然了:“什么叫‘亮若不幸’?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孔明收住了笑容,正襟而坐,十分真诚地看着他的主公:“创立霸业,生死一瞬,虽然把握十足,也要留有余地。倘若我真的死了,却没有给主公留下只言片语,那……”
刘备却是凄然一笑:“你死了?你以为你死了你信上所说的治国大论我就能听进去么?你死了,无论如何,我要起兵报仇!”
孔明好像对他的话并不惊讶,微叹了一声:“唉,主公想过没有,起兵报仇,可能取胜?”
刘备还是那抹凄然的笑:“我不管胜负,只要不负知己,何论胜负?”
“那主公的霸业呢?”
刘备摇摇头,半晌,他坐直了身子,长出一口气,转过头望着孔明,眼神十分慈爱:“孔明啊,你虽然神机妙算,但是你不懂,最让我快乐的是什么?”孔明看着他。
刘备轻笑一声:“患难相从的朋友知己相濡以沫,生死与共,这是最大的欢乐。少了一个,纵有天下,不为乐也。”
孔明注视着他,半晌无语,既万分感动,又忧虑重重。君主多情重义,实是难得,但是,打天下,当舍得舍,仁慈过甚,终难成大业啊。我当初跟着这个人,是为了他这一份情义,看来,今后毁了这大业的,也许也是这份情义吧。
沉默良久,刘备笑了:“孔明啊,你走了半个月了吧,我真想你啊。你还别说,你那个笑特别的不怀好意,但是,看不见你那个笑了,我竟然坐立不安了。”
“是吗?”孔明也笑起来:“主公想我了?那还打我打得那么卖力?”
“你没良心,我打你一下了吗?那是你自己。”
房门外,子安望着映在窗子上的两个人影,谈笑风生,又望望天色。正这时,黄夫人带着侍女轻轻走过来。
子安问:“夫人,主公说呆不住,两个时辰了。”
黄夫人笑笑:“行了,我让绿绮送了被子来了,你回头拿进去,让他们洗漱了吧,今天主公走不了了。唉。”
夜深人静,月色透过窗棂洒到床榻上,孔明抱膝而坐没有一点睡意。直直地看着起了鼾声的刘备。这半个月没见,真的,主公竟老了很多,两鬓添了好几缕银霜,眼窝也陷进去了。
真是着急了呢。唉。孔明轻轻地伸过手,替他掖掖被子,无奈地笑了笑:主公啊,你的后帐还得我去给你找啊。孙夫人搬出了郡府,竟筑起了孙夫人城,不与你同宿了。大才庞士元被你丢在了耒阳县,想必肺快气炸了。说你不谙世事,你又像个慈爱的父亲。说你老于城府,你又鲁莽得像个孩子。
刘备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含混着:“睡吧,晚了。不说了,我十多天没睡好了。”
孔明又笑了,故意在他耳边说:“再聊会儿吧。”
刘备微微睁开眼:“嗯?聊?明天,啊,听话,明天再聊。你不到三十,我快五十了,老了。没精力了。你也睡吧。”
孔明深吸了口气,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