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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看人的眼神很平淡，如果以前的眼神还能说的上是有温度的话，那现在就只能划到绝对零度之下的死寂严寒，我的语文不是很好，没有办法忠实的描述完全，但简单扼要的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只能说，老哥呆掉了。

为什么说老哥呆掉了？呆若木鸡的典故你不知道吗？问我？不告诉你！反正呆若木鸡最古老的典故是在形容斗鸡中高手的神态，我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最好──麻木！对了！就是麻木！哀莫大于心死，老哥就像是老婆死了儿子没了一样的痛到最高点，已经对人生不抱任何希望了……

──等等！不会吧！老哥该不会在那段时间跟女生有……嗯！越想越有可能，以老爸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老哥跟那女生的奸情的，说不定会亲手把她杀了或是让老哥杀，所以老哥就哀莫大于心死？天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的脑袋了！

推理出了这个「事实」，我应该有解决问题的喜悦的，但为什么，我心中不觉得高兴呢？我不高兴，相反的，想到老哥可能有比重视小白更重视的人（看老哥的反应就知道了），想到老哥会用比看小白更温柔的眼神对她笑……我心里就涌起了一股强大的负面情感，这种情感经常出现在我心中，每当老爸老妈祖父祖母曾祖父夸奖老哥跟奇犽时，我很清楚，这个感觉，叫做忌妒。

我很容易忌妒，我忌妒着任何可能或将要夺去对我关爱的人；我也很自私，我不容许已经对我付出关爱的人将手拿开；我容易生气，而我发泄情感的方式是最笨的──吃，因此我又变胖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老爸最近给老哥安排的任务少了，并且把奇犽丢给老哥教导，我好忌妒，老爸为什么不让老哥敎我呢？忌妒和生气交杂，我的肚子又饿了，该吃点什么呢？这次，我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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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我在揍敌客家的生活

和席巴回家已经快三个月了，我也度过了我十五岁的生日，在这段时间内，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家里一直没派我出过任务。

是让我休假吗？我那半年休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呀……我想做事、我想忙碌，因为只要我让脑袋一空下来，很多我极力想忘却的事情就会一拥而上，过去和现在的梦魇纠缠着我，我无数次的自被窝冷醒，即使裹上再多的被褥、燃上再多的火盆也温暖不起来。

我很空虚，也闲的发慌，如果再不找些事来做的话，我会发狂的！

于是我找上了席巴。

给我点事情做吧，我这样的要求着，杀人也好、放火也罢，只要不要让我再一个人闷着，人总归要死，死在我手上至少温柔得多，因为我不会像席巴或是祖父一样折磨人……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席巴没有派我去执行任务，相反的，他把刚过三岁的奇犽交给了我。

「好好的照顾他吧！」席巴如此说道，「将你弟弟培育成一个优秀的杀手。」他不由分说的把三岁的奇犽丢给了我。

「……要我来照顾？」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手上软软的弟弟，过于柔软、彷佛不注意使力就会断成两半的小小身体、和祖父和席巴一样碧绿的猫眼和一头灰色猫毛般的柔软头发，他的眼神十分的纯洁，大大的猫眼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我……这样柔弱的生物、这样稚嫩的存在，要让我来照顾？

因为长期在外出任务的关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奇犽，我们是陌生的，但在我将奇犽抱入手中时，却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种血脉间的牵系──弟弟，我的弟弟。

一个对我来说不算陌生的名词，但却在抱入怀时涌上一股温暖，看着奇犽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或许我没注意到，但我的眼光柔和了。

我搂着奇犽坐在摇椅上轻轻的拍着，睡着的奇犽无比可爱，他静谧的含着手指、闭目露出甜蜜的微笑，流出的口水沾湿了我的衣襟，娇态可掬的样子令我想笑。

但我没笑──相反的，我皱起了我的眉头，紧紧的。

奇犽也是揍敌客家的人，家人们都知道，他的天赋相当的高，那么天赋极高的奇犽能够逃过成为杀手的命运吗？

我能够坐视我弟弟也成为杀手，跟我一样每夜被梦魇折磨吗？

以上两个答案都是不能，是的，我不能。

我坐视不了我弟弟成为杀手，却也无法帮他逃离这难以回避的怪圈，这是我的悲哀，也是奇犽的悲哀。

那么我爱奇犽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同样是弟弟，但我对奇犽明显的比靡稽偏爱的多了，这或许是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