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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归郎笑道:“我点的穴道就是神仙也解不开……”话未说完,一根粗壮有力的手指点在他胸口的“膻中”穴上,他绝望地瞪大了双眼,然后也是推金山、倒玉柱般仰天倒了下去。
沈惊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要是你根本就没有点中我呢?”原来,那天宁如夏落入阮归郎的手中后,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就想尽一切办法敷衍着他,假装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沈惊鸿的到来。而阮归郎也一心想借宁如夏之手,除去沈惊鸿,一路上对她言听计从,不敢冒犯。宁如夏知道沈惊鸿已练成闭穴的绝技,当沈惊鸿冲上来抱住她的时候,她向他使了个眼色,再出手点他的穴道,沈惊鸿早已将穴道闭了起来,后来阮归郎点的那几下,就像是搔痒一样。
沈惊鸿对阮归郎道:“虽然我们夫妻相聚的时日不多,但彼此间的默契还是有的,有些事不一定要说出来,一个眼色就足已心领神会了。”
宁如夏缓步走上前,围着阮归郎转了一圈,道:“有人说自以为是的男人是天下最好骗的动物,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是深信不疑!我才说了几句好话,就把武林中公认最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骗得连把自己卖了也还不知道。”
沈惊鸿哈哈大笑,道:“夏夏,你真行,这阮归郎我追了他大半年都逮不到,没想到你几句话就摆平了,我真服了你!”
宁如夏冷哼了一声,道:“江湖上的事,我们女人又不懂……”
沈惊鸿连忙打断她,“好了,夏夏,是我不对,以前我小看女人,让你伤了心,我真是混蛋!现在我明白了,无论是什么事,除非是你们女人不想做,否则绝不会做得比男人差,也许会完成的更出色!夏夏,从此后我们夫妻携手共闯江湖,好不好?我向你赔罪,你原谅我吧?”
宁如夏白了她一眼,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这一个月里我又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惊吓。你说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好话,难道就能补偿我?”
沈惊鸿一怔,随后哈哈一笑,突然冲上前,一把抱起宁如夏,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道:“再加上这一点补偿,我想一定够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闯(一)
1939年的十月初八,上海街头已是北风肆虐,寒意袭人。但在引翔乡跑马场内,却是人声鼎沸。跑道上的十几匹健马在骑手的吆喝声中,四蹄腾飞,在作最后的冲刺。
突然,七号马越众而出,一马当先,冲到终点,拔得头筹。顿时,场内喝彩声、怒骂声、欢呼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七号骑手何小炎兴奋地掣马又小跑了一阵,才把马匹交给马师,自己稍稍休息一下,缓步走出跑马场。
他独步在街头,心中有点迷惘,跑马场举行的赛马其实就是一场豪赌,有一些人在这里暴富,但有更多的人在这里赔得身无分文,甚至倾家荡产,而自己却成了这些赌徒手中的赌具。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位六十多岁的瘦老头,说:“你是何小炎先生吧?我家老板有事找你,就在前面的四方茶馆。”
何小炎惊讶地问:“你家老板?我认识他吗?”瘦老头笑着说:“你去了,不就认识了吗?”
那位“老板”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见到何小炎就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我叫陈景龙,是大成织造厂的老板。”大成织造厂是上海租界内的知名企业,虽然何小炎到上海的时间不长,但陈景龙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他还知道陈景龙有个特殊嗜好,就是喜欢马,也喜欢赛马,跑马场中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陈景龙说:“何先生年轻有为,技压群雄!自从你第一次参加赛马胜出后,我就注意到你了,当时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骑手可比。如今你连赢三场,大名传遍赛马界。今天我找你,是想和你合作,共同赚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所谓的跑马场赛马,其实真正赢钱的只是那些控制着跑马场的少数人。他们往往和马师、骑手、马夫等,连档舞弊,玩弄各种花样,他们想要哪匹马胜,哪匹马就能胜出,“赛马”不过是他们骗取民众钱财的幌子,何小炎当然清楚其中的奥妙。
陈景龙说:“我在跑马场上混了十多年,当然知道赛马的内幕,不过我也看出你是个有真本领,又有良知的人,所以才会找上你。”
何小炎本是河北保定人,世代以驯马为生,懂得马语,不论是怎样的烈马,到了他的手中,都会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日本侵略军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