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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笑意似嗜血之刃出鞘的绝艳。
潘少春乍见明日也是惊异:“你?”
明日笑道:“潘叔叔好记性,这便不认得了?”
潘少春印象里是有一个与流云一样的非灵界的孩子,只是非灵素来极少以如此面目示人,脱离梦境所耗功力与心神非常人可想,定有让他不惜如此的目的。
潘少春略有警惕:“你在蜀山多久了?”
明日拢了拢袖子,气定神闲:“流云小时候在蜀山,我与他时常有见,只是你不是非灵,不知晓罢了,后来他去了魔界,我便在蜀山等他,知道他总有一日要回来的。”
潘少春一时语塞。却是明日又叹道:“潘叔叔,陶天沉枭雄之才,若胁流云之情,与蜀山为敌,以你心智,斗不斗得过他?”
潘少春心下凛然,这少年竟将他所惧之事看的一清二楚,明日只是笑道:“我倒是有法子让流云留在蜀山不与魔界为伍,不过须得潘叔叔配合着些,潘叔叔和蜀山若需要小侄,自当赴汤蹈火。”
潘少春看着少年轻飘飘的往后山去,心下森寒,这少年与蜀山远无交情近无怨仇,口出此言,必有所图。潘少春不是心计至深之人,想不出各中端倪来。只得继续往经阁去,今日陶天沉必要到蜀山。潘少春亦是想借此看看陶天沉的伤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潘少春到经阁时,但见陶天沉正手把手地教流云一招飞花逐月,潘少春不曾见流云如此刻这般认真的学剑……
陶天沉见潘少春时,倒也未有剑拔弩张之气,却是流云越发痛恨潘少春。流云对陶天沉的心,任性且蛮横,陶天沉便是不好,也只得他打他骂,轮不到旁人伤他。莫说潘少春,七夜也不成。
陶天沉眼瞧着流云对潘少春出言不逊目无尊长,也只笑而不言,时而反倒点头似赞。
作者有话要说:
☆、八
潘少春眼瞧着这两人独处时分明的狗咬狗一嘴毛,在旁人面前,却护食也似,颇觉头疼。
潘少春送一丝纯阳之气入陶天沉体内,确实行有滞涩,才断定,陶天沉委实还有内伤,且是为他所伤,登时对陶天沉亦是心有愧意。潘少春于武学一脉并非泰山北斗;陶天沉这伤势;七夜也不是治不得;全是陶天沉的意思;潘少春却不知晓个中端倪。
陶天沉需在蜀山三日,潘少春本不想让他住经阁,却抵不住流云死缠烂打没脸皮的往陶天沉身上倒贴。潘少春只得循循善诱:“流云,你记得陶醉么?他是你爹,是个十分……矜持的人。”
流云坐在陶天沉腿上,拿着陶天沉的手去捏葡萄往自己嘴里送,随口道:“记得,他把我扔给你就走了,后来,好似来蜀山看过我,嗯……他跟另一个道长都是我爹,但是他俩都有些榆木脑袋,我只知道,他们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要分开。”
潘少春思来想去,又道:“流云,你喜欢陶天沉么?”
流云想都没想便道:“喜欢。”
潘少春看了眼陶天沉又问:“若是有朝一日因一些不可抗拒之力,你们要分开,你当如何?”
流云扭头反问道:“什么事?他不会不要我,若是别人,杀了就好了。”略想了一想又道:“你若是三年后治不好他,我连你也杀了。”
陶天沉嘴角挂着笑,从头到尾都不曾皱一皱眉毛,流云在他心里,怎样都是合乎情理的。在魔界给七夜惯得任性,他们不知道,陶天沉却亲身体验过,流云从不知谦逊知礼这几个字怎么写。
潘少春看着流云一时语塞,想起了欧阳明日,兴许那孩子有法子让流云入了正途呢。
潘少春不知道明日究竟在哪儿,只沿着去后山的路走着,明日出现在他跟前时,还是一副微微笑着叫他“潘叔叔”的模样。潘少春进退两难,涩声道:“明日,你觉得流云还离得开魔界与陶天沉么?”
欧阳明日笑道:“潘叔叔,你果然不擅攻心计。人心是世间最善变最不牢靠的东西。”
潘少春摇头:“不能伤害了流云,这孩子是任性了些,却非大奸大恶。”
明日抬头望了一望远处的经阁,神色忽的如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般镇定深沉,“潘叔叔如此心疼流云,怎不知,陶天沉若也如此心疼他,你便不会进退两难。陶天沉视流云为刀剑盾牌,誓用流云踏平蜀山,潘叔叔,以流云心性,若蜀山因他而亡,他此生囿于魔界与陶天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时,那便是你害了他。”
潘少春听得冷汗涔涔,一把抓住明日:“你说的可是真?”
明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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