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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砖缝里还灌了水泥。墙砌得很宽,左右都砌进了煤层里。上下也砌得到边到沿,从底板砌到了顶板。怪不得一点风不透呢,这堵墙简直像一道风闸,一下子把风闸死了。很显然,这堵墙是乔集矿的人砌起来的,要用这堵墙挡住红煤厂矿的人前进的步伐。面对这堵墙,明志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马上派人到井上告之宋长玉。
宋长玉随即到井下来了,他一眼就看出乔集矿的人砌这堵墙至少有三个用意。一是防止风源外流,不让别的煤矿偷乔集矿的风。这一点宋长玉懂,别看地面上的风随便刮,送到井下的风却是有一定数量的,是有限的。大矿有一个说法,叫以风定产,就是有多少风产多少煤。如果风量不够,吹不散瓦斯,造成瓦斯聚集和爆炸,后果就严重了。二是拒绝红煤厂矿的人打进乔集矿的煤田,采取属于乔集矿井田范围内的煤。乔集矿的第三个用意,无非是实行防守的策略,想单方面拉起一道分界线,大路朝天,各守一边。从这第三个用意里,宋长玉把这堵墙看成是乔集矿的人挂出的免战牌,并从中看出大矿的软弱。大矿是大家的,其实谁的都不是。矿越大,矿上的人越不抱团儿,越是各顾各,越是软弱。宋长玉在大矿干过,最了解大矿人的心理。他当然不会承认乔集矿的人拉起的分界线,说:“推倒!”
砖缝儿里浇灌的水泥还没有完全凝固,众人的手臂推在墙上,宋长玉喊过一二三,众人一齐发力,墙呼嗵就倒了。墙一倒,带有春雨气息的春风扑面而来。
墙后面大概有人看守,墙推倒后,宋长玉看见两个人赶紧跑掉了,比兔子跑得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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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玉带领采煤队,踏过被他们推倒的砖墙,往纵深处走过三百多米,选定一个地方,拆掉巷道边支护的柱子,刨开一个新口子,开始采煤。采煤期间,乔集矿的人先后三三两两来了好几拨儿,他们把矿灯持在手里,手里没拿任何武器,也不说话,只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有一个人临走时才说了一句话,他没有骂人,也没有对红煤厂矿的人越界开采表示反对,而是大加赞赏似地说:“干得好!”
一个身背照相机的人过来了,宋长玉认出这人是乔集矿工会的老张,看来这家伙还在摆弄照相机。这家伙为通讯员学习班的全体学员照过一张合影,他当时也在其中。可他从来没见过那张合影是什么样。他估计,这个两眼朝天、牛气烘烘的家伙不会记得他,且看这家伙如何表演。老张装得很谦恭,跟红煤厂矿的人打招呼:“弟兄们,忙着呢!”
明志强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搞摄影创作的。”老张把手中的相机举了一下。
“搞创作到这里干什么,走!”
“这个小兄弟,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你们的矿长我认识,他在乔集矿时候我还给他照过相呢!我给你们照一张挥汗大干的劳动场面怎么样?”
宋长玉猜测,这家伙一定是矿上派下来的,在照下证据后,好向有关上级单位告红煤厂矿的状。他小声对明志强说:“别让他照,让他滚蛋。”
明志强说:“不许瞎照,你要是瞎照,我就把你的照相机砸烂,快滚蛋吧!”
老张当时没敢照,说:“好,你厉害。”之后老张还是偷偷照了几张,照片包括被推倒的封闭墙、被撬开的工具房,还有红煤厂矿在乔集矿的地盘新开的采煤工作面。这些照片是宋长玉在市煤炭管理局局长王利民那里看到的。王利民打电话让宋长玉到局里去一趟,宋长玉一到王利民办公室,王利民就把乔集矿和夏观矿务局提供的告状材料拿出来了。那些材料除了几张放得挺大的黑白照片,每张照片都写了说明,还有一份挺长的《关于红煤厂小煤矿向夏观矿务局乔集矿越界开采疯狂盗窃国有煤炭资源的报告》。王利民说:“你看看这个报告吧,报告中还点到你的名字,分析了你的思想根源呢!”
宋长玉把报告看了一遍,见报告果然提到了他的名字,报告中称:“红煤厂小煤矿的矿长宋长玉,曾是因安全事故被乔集矿解除劳动合同的一名农民轮换工,他长期对乔集矿怀有不满情绪,当上小煤矿的矿长后,就对国有煤炭资源进行报复性掠夺,以发泄私愤,并中饱私囊。“宋长玉气得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有些发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乔集矿的人还在诬蔑他,还在朝他身上泼脏水,是可忍,孰不可忍!宋长玉说:“恶人先告状,这个报告完全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王利民说:“你不要生气,生气不解决任何问题。人家把材料报上来了,我不让你知道也不好。材料报到我这里倒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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