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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扑到鞠尘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父、师父,穆大叔死了……是阿沅没用,救不了他们……”
在何沅君哽咽的诉说中,鞠尘大抵知道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杨铁心和包惜弱还是作了同命鸳鸯。鞠尘想,或许这个结果比起现实更适合他们罢。
本来添了何沅君这个助力,又换了个客栈,完全可避免了杨铁心和穆念慈被捉进王府的命运,但还是有不可预知的存在,三人被另一拨王府派来的江湖高手堵住,一齐弄进了王府大牢。后来,善良的王妃亲自出马下令放了那三人,杨铁心让何沅君和穆念慈先行离开,自己引开追兵,却不料阴差阳错下逃到了包惜弱的住所,然后夫妻团聚。最后,杨铁心将受伤的包惜弱带出府,遇到了受伤未愈的王处一和丘处机,可结果他们还是不敌,杨铁心和包惜弱双双被完颜洪烈和完颜康逼死了。
到底还是个小女孩,何沅君为这一变故哭得很伤心。
何沅君生性纯良,自幼虽孤苦伶仃,但得武三通夫妇悉心收养爱护,是名门弟子,未曾真正见过杀戮,和鞠尘走南往北,因鞠尘的身份特殊,更是没见过什么江湖残杀之类的惨酷之事。今儿亲眼目睹了死亡,还是她认识的人,怎能不教她伤心难过?
人类宝贵的生命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流失,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挽回了,穆念慈又该有多伤心?
鞠尘安静的任少女痛哭,抚着她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件注定要伤心的事,生命有不可承受之痛,那是人们长成的岁月中必须经历的一种痛,痛过了,天真的心才会真正成长,更加稳重。
这就是现实的世界。
这也是所谓的江湖,说不清谁是谁非,只有强者至上的拳头主义。
何沅君还是太嫩了,不明白这个道理。
取得了“地玉”,没有道理再停留在金人横行的中都。
午时,收拾了下,休息了个早上,鞠尘带着消沉的何沅君继续南下。至于穆念慈,有全真教的道士和江南六怪照料着,不需要鞠尘去凑一脚了。
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小姑娘显然还未能从生离死别的常态中走出,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比一年前初见时的小女孩更沉静忧伤。
鞠尘一直是个太淡薄的人,对大多人事抱着可无可不无的态度,总的来说并不是个好长辈。无论在现代或古代,为人师表长者,她除了教导徒弟后辈生活技能外,完全是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所以心里虽觉得何沅君消沉的模样不妥,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开导——知心姐姐这种需要口才的的角色从来不在她的能力之内。
所以,一路上,鞠尘换了个方式让何沅君尽量走出那段阴霾的记忆。
鞠尘尽量放慢了南行的脚步,仿佛游山玩水般带着何沅君南下,遇到风景优美之地,也会驻留个几天慢慢赏玩,漫无目的,极是惬意。相比于一年前的北行,这段时间鞠尘和何沅君最是悠闲轻松的。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很多事,终是经不起时间的推移,在时间缝隙中慢慢消失,被人们淡忘。
所以人们总是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再深刻的感情,再浓厚的情痴,终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越往南,气候变化越明显,气温渐渐温暖起来。
这天,两人经过江淮一带的某个浓密的山林。
鞠尘两人一路南行,有时乘马驰行,有时雇辆马车边坐在马车上边闲逸的观赏沿途的风景,有时也会劳动她们的两条腿,行万里路,看万重山。偶尔有不平事,何沅君出手打抱不平,遇到凡眼瞧不见的鬼魅作怪,便是鞠尘出手消灭。
这一天,两人是以走路方式穿过山林。
不知通往何处的一条细窄的道路只能容两骑马并排驶过,但对两个只以两条腿走路的女人来说,路倒是挺宽阔的。
走得累了,两人便寻了块干净清爽地方歇息。
鞠尘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坐在树下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眯着眼任凉爽的林风拂面而来,对一切事情显得漫不经心。何沅君翻着包袱里的干粮,郁闷的发现她们的存粮竟只有几个白面馒头,唯一的佐料是一小块牛肉干,再翻再翻,翻到包袱朝天还是没有发现别的可吃的东西。
又是白馒头,吃得嘴巴都可以淡出个鸟了啦!何沅君当下决定不能委屈了自己和师父,正想对鞠尘说去打些野味回来,一抬首猛的与一张不属于人类的凶恶的脸孔俩俩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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