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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数日,鞠尘有脑袋像现代应试教育填鸭般硬塞了很多东西,幸亏曾经经历过高考才不觉得有多难受,如此一一听从黄药师的吩咐记下来。
只是那琴棋书画还是不行,黄药师再次发现鞠尘不适合弹琴,对音律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只有初时那些简单的指法能凑凑数罢,再难一点的曲子便不成调了。
新月初升,鞠尘很认真的拨弦,心神早已不在上头。
听着那咚咚的曲调,黄药师脸色越来越黑,当看到月色中的某人指尖一勾,“铮“的一声,生生将一尾上好的焦尾桐琴的弦拨断了,脸色已近锅底灰了。
鞠尘猛的回神,盯着那断弦,沉默了会儿,方小声的说道:“黄岛主,这琴应该是放久了罢,有些不耐用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又理直气壮的。
黄药师被某女这一翻说词气乐了,“鞠尘姑娘莫是忘了,这琴可是挂在黄某书房里的上好焦尾桐琴,黄某对它甚是喜爱,每每爱护不已,何来久不耐用之说?”
对黄药师的冷嘲热讽,鞠尘向来不会在意的,听了许久也听习惯了,心灵已经不是一般的强大,当即接口道:“是极,黄岛主要明白,东西用久了也会坏的。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黄岛主应该高兴方是。”
“……”黄药师彻底的无语了,再次脸黑黑的拂袖而去。
鞠尘不觉得自己打了胜仗,反而对那男人太爱生气又小气的性子而无奈,怨不得黄蓉那丫头脾气也如此大,想必是遗传了父亲。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鞠尘姑娘当下将琴竖直扶正,对着月色察看它的受损之处,见原来只是琴弦头松了,当下动起手修琴。只是她毕竟对这种琴不熟悉,手也不是顶巧,弄来弄去不得章法。最后琴弦接回去了,可那琴依旧看起来不太能用。
鞠尘叹气:“算了,到底是我弄坏的,改天出去若能找到上好的天蝉丝便寻根来代替罢。”鞠尘听人家说天蝉丝的韧性颇佳,第一个想到能代替这琴弦的便是天蝉丝了。
夜深了,鞠尘打了个哈欠,将琴放回桌上,踏着月色向远处的屋子行去。
待鞠尘走后,本该离去的身影在月色中飘然而至,站在石桌前打量那被折腾得更厉害的焦尾桐琴,神色不定,须臾,修长的手指抚过泛着泠泠清光的琴弦,想起方才那人手忙脚乱的修理,不知不觉轻笑出声。
只是笑了下便敛了容颜,轻轻的抚着那焦尾琴,良久方叹息。
几日后,黄药师突然收到一封来自远方的信函,来自一个故人。
故人是欧阳峰。
“欧阳锋要为他侄儿求婚?”不肖说,求的必是他的女儿蓉儿了。
黄药师眉头一挑,思忖道:当世武功可与自己比肩的只是寥寥数人而已,江湖传闻中的五绝中的四绝皆不弱,其中之的欧阳锋在经过了这十多年修练后武功已不知到达到何种深度了,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欧阳峰的来书辞卑意诚,很是合他胃口。再看看落款日期,掐指算了算,也是在这几天了。
黄药师微微冷笑,欧阳锋的老巢在西域,要他的蓉儿嫁至物资匮乏的西域?他倒要先瞧瞧欧阳克又是什么人物?配不配得上蓉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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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翠亭里,清风和畅,绿竹摇曳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更显得清爽无比。
虽然已是六月中,夏天渐渐开始,但桃花岛上四面环水,气温恒定,比之后世中的夏威夷更不逞多让,正是干燥的夏日避署的好地方。
午后,积翠亭里例行功课,然后是一男一女相对而座煮茶弈棋。
黄药师落下一子,抬首看着对面凝神思索对策的女子,纵观棋盘上的黑白子,不由在心里嗤笑。这家伙的棋子走得真差,他的女儿蓉儿五岁时候已下得比她好多了。
鞠尘虽然不知道对面男子的想法,但看那桀骜睥睨的眼神也隐约猜测出几分,也不是顶在意,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她不是国棋大师,以前接触极少,能与黄药师对上几盘也是她难得的本事了。自我感觉良好的落下一子后,鞠尘端起桌上黄澄澄的香茶抿了一口,突然问道:“黄岛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之说么?”
黄药师微顿,落子偏差了个位置,微一蹙眉,冷色看她,“自是不信!若这世间真有鬼神,我倒想瞧上那么一瞧。”足够狂妄的宣言。
鞠尘盯着他清冷不假颜色的面容良久,方收回视线。
黄药师面容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