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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立时变得惨白。

扣着被子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他……知道了吗？”

陆夫人叹口气，“听到医生说，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再进来。”

晚晴垂下眼去，睫毛颤抖。

她已经可以想象，此刻的陆宴松，有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怒。

看着女儿这样凄苍的神色，陆夫人想说什么安慰她，可话还没出口，病房的门，蓦地被推开。

陆宴松就站在门口。

明明，外面天气晴朗。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却暖不了他周身的空气。

他的视线，像冰凌一样，扫在晚晴身上。

定定的，直勾勾的，还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

晚晴蓦地打了个寒噤，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几乎要断裂开来。

他……

恨自己！

那么明显，明显得完全没有要掩盖。

周围的氛围，仿佛被冰掩盖。

沉得让人透不过气。

陆夫人站起身来，看了眼女儿，又望了眼陆宴松。

“你们两个好好谈谈，我在外面等你们。”

轻语一句，便起身走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门……

…………………………

一瞬间，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晚晴身体还很虚弱，但她勉强着从床上坐起来。

中途……

差点跌下去，陆宴松也只是冷眼看着，一点也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样子。

等到她好不容易坐起身来，陆宴松沉步朝她缓缓靠近。

冷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浑身上下戳出无数个洞来。

薄唇死死抿着，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晚晴几乎要被这样的氛围，逼迫得喘不过气来。

舔了舔苍白的唇瓣，才试探着开口：“对不起，我……”

可话还没说完，下颔已经被陆宴松狠狠的掐住。

那几乎让她碎裂的力道，以及陆宴松恐怖的眼神，都惊得她倒吸口冷气。

多余的话，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话来。

“景晚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该死？！”

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从唇间蹦出来的一样。

冰冷，生硬……

“我……”

“你这样狠心的女人，凭什么得到爱？！景晚晴，我再不懂爱，再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也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流着自己的亲骨血！也知道不要去伤害他/她！你多残忍，才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来？”

他愤懑的质问，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

那熊熊的火苗，仿佛要将晚晴整个人烧成灰烬。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底的痛苦和伤楚，都那样明显。

仿佛眼前的晚晴，就是一头没有人性的吃人野兽。

晚晴心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眼泪渗出眼眶，却落不下来。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

“不想这样？”陆宴松冷嗤一声，将她的话打断。

手冷冷的甩开她的下颔，眼神恨恨的盯紧她，“是谁逼着你上了手术台？嗯？”

这狠心的女人，从查出怀孕，到手术做完，居然任何消息都不曾和他透露。

如果……

她事先和他商量，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

如果……

她事先有想起过他，情况，也不会变得这样恶劣，这样无法挽回！

“景晚晴，你听好了……”

陆宴松俯首看着她，眼神冷漠。

用力的深吸口气，仿佛用此，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得完整。

“我们，从这里开始，彻底结束！”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极其用力。

仿佛生怕晚晴听不懂一样。

心头一窒，晚晴的呼吸，几乎都停了下来。

望着那黑沉沉的眸子，她苍白着唇问：“之前……你爱过我吗？”

“我凭什么爱你？！”陆宴松嘲弄的望着她，“你觉得你有哪个地方值得我去爱？景晚晴，现在在我眼里，你只剩下可恨！”

晚晴苍白的笑开。

眼底只剩下荒凉。

如果连爱都没有，所有的解释，都成了没有意义。

她甚至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