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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如是说。
“你确定?”上官展云不信的瞪着御医。“我刚才抱她上床时,她全身冒冷汗又发凉、完全不省人事,你居然说她没事?”
“展云少爷,尊夫人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了。”御医不知道一向明理沉着的展云少爷,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凶暴而不可理喻。难道他希望少奶奶生什么大病不成?
“老哥,御医说没事就没事,难不成你真希望纤纤有什么不治之症?”上官展翔知道老哥是关心小妻子的病情,才会变得如此多疑凶暴,但是他再不出手解救不知情的御医,只怕无辜的御医就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上官展云气得高举手边的瓷壶,恶狠狠的砸向黑心肝的死老弟。“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
上官展翔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为纤纤感到庆幸——看来老哥真的爱自己的老婆爱得要死,可惜不擅表达,遗憾哪!
半夜,董纤纤从睡梦中醒来,蠕动了一下身子,转了个身面朝床沿,一道微弱的灯光趁机夺眶而入,引起了她的注意。
相公?
她睁大双眸,看见夫君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身体微倾向桌灯,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她又看床边的钟,已经三点半了。
“相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她坐起身子,准备下床。
“不准起来,躺回去。”上官展云眼见妻子醒来,大为窃喜;但一见她要下床,他便又急急的大吼。
“可是我……”董纤纤给他一吼,已经着地的双脚连忙缩回床上,但没有躺下去。
“还不躺下,难道你想反抗我?”可恶!都病成这样还想挑战他的权威?
“不是的,但是我——”
“不是就立刻躺下,废话少说!”
“可是人家想上厕所嘛……”董纤纤实在忍不住了,又羞又窘的红着脸,低着头小小声的说。
“呃!?”
气氛顿时变得分外尴尬。
少顷,上官展云冷不防的疾步贴近坐在床沿不敢动的小妻子,驾轻就熟地将她腾空抱起,直冲洗手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马桶上,才合上门出去,守在洗手间门口大声道:“动作快一点,好了就大声叫我。”
“是——”董纤纤虽感到困窘羞涩,心中却充满幸福的暖意,暖得她又想掉泪。
将近半年的相处,她渐渐能了解夫君的为人和性格,他虽然暴躁易怒、霸道十足,却是个好人,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被夫君抱回床上,重新躺下后,董纤纤轻轻扯住即将拂袖而去的夫君衣角,柔柔的问道:“相公,你还不睡吗?”
“你先睡,我还有公事要办,快闭上眼睛。”要不是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她死去的景象,他早就上床呼呼大睡,干嘛还在那儿熬夜打盹、呵欠连连的守着她,蠢兮兮!
董纤纤真以为夫君还要办正事,便不敢再让他烦心乖乖闭上眼。一天的疲累,让她很快便又入睡。
上官展云则继续当“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剩人”——剩下之人。
一连七天当“剩人”的结果,上官展云成了熊猫的最新代言人。
“相公要出国?”董纤纤早听张妈说过,夫君是个大忙人,整年都在空中飞来飞去,一整年有三个月待在国内就阿弥陀佛了。所以张妈说家里上下,对于夫君这回在家里一待就是半年,都感到意外极了。
现在,夫君终于要离开她,出远门去。想到这将是自己和相公的第一次分离,董纤纤不禁泫然欲泣。
“对!我不在期间,你得把家理好,有什么事就告诉奶奶和娘,别老是傻傻的当烂好人。”他已经严重警告过丽妃,不准接近她;也再三叮咛过张妈得随时跟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是。”明知道夫君出国洽公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毕竟是结婚半年来,第一次和夫君分别,她心中有太多的不安与不舍。
“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花了七个夜晚守着她,好不容易确定她已经健康无虞,他这才安心的准备走人,倘若纤纤再哭得病倒怎么成?
“对不起……”未来的日子里,她就暂时听不到夫君如此关心的吼叫了。
“不准再哭。”这半年来,因为她的泪,他已经强迫自己取消多次出国洽公的行程,而改派手下代劳。但这回不行,这次和台湾东盛集团的合资案事关重大,他非亲自出马不可。
董纤纤记起在即将远行的人面前落泪,是很不吉利的禁忌,